自己都迷糊了起來,彷彿有一縷熱氣自丹田升起,直至胸口,經過喉嚨,被知白吸了過去。他混混沌沌地啟了嘴唇任由知白索取,自己也情不自禁地去追他的舌尖。
正在意亂情迷的時候,知白卻忽然睜開了眼睛,一看清眼前的人是齊峻,立刻用力一推。這一下力氣不小,齊峻被他推得險些掉下床去,什麼旖旎心緒也醒了,嚇了一跳:“做什麼!”
“殿下在做什麼!”知白往床裡縮了一下,“我不知道是殿下,或許會將殿下陽氣都吸盡的!”
齊峻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親了下去,正在尷尬時便聽見知白這話,不由得嚇了一跳:“什麼?哪裡會有這樣厲害,你不是說還要雙修麼?我看你臉色彷彿——”
知白臉色比方才紅潤了些,嘴唇也有了血色。他自己摸了摸臉:“這是殿下渡了陽氣給我,只是這並非雙修,殿下雖然陽氣充沛,可也不是日月之身源源不竭,若只是有出無進,最終會被吸盡的!我若神智不清之時,殿下萬不可靠近!”
齊峻想想自己方才自丹田到喉口的那縷熱氣,雖不大明白也有幾分餘悸,但看知白小貓似的縮在那裡又覺揪心,湊過去將他摟在懷裡道:“眼下好些了不曾?”
知白苦笑:“杯水車薪,暫時支援片刻罷了。”
齊峻皺起眉頭:“你方才說這樣有出無進,那雙修卻要如何有出有進?”
知白這會兒到底是有了點精神,伸出手來比劃了一個圓形:“人之元氣本在體內執行,名為小周天,自成世界。而雙修之人則各以己身為半圓,須首尾嵌合,元氣合一方能周行。如此一人之氣息執行便可帶動兩人之氣息,若是二人元氣相合,則可借力;若是二人元氣相輔,則事半功倍。雙修之意,便在尋與己身元氣相輔之道侶,相互以長補短,自然修行更速。我此時乃是求借力,只須元氣相合便可,並不強求相輔之人。其實這世上相合者眾,相輔者寡,故而雙修不易,道侶難求,只看緣分罷了。”
齊峻聽得糊里糊塗:“那究竟要自哪裡進?”
知白伸手摟住他的腰,往他身後摸了一下。齊峻登時僵住,前些日子自西北邊關回來他也悄悄找了些講龍陽之事的圖冊來看,知白這一伸手他就知道是什麼意思,當即一巴掌就打了上去:“大膽!你還想那什麼不成?”
知白被他打得手背生疼,委屈地縮回手去揉著:“這不是殿下在問嗎”
齊峻臉色古怪:“就沒有別的辦法?”知白這副病怏怏的模樣他看了就揪心,可若是讓他堂堂太子雌伏人下,那實在是萬萬不能啊!
知白很是無辜地看著他:“雙修就是這樣,不然要如何身合氣合?”
齊峻腦袋裡靈光一閃:“難道就不能反其道而行之?”
知白愣了一下,突然明白他的意思,反射般地回手捂住了自己的屁股:“不——”
看他這模樣,齊峻就明白自己說的是對的,雙修這事兒,並不限定誰上誰下,知白在下也一樣能補益的。一顆心落到肚裡,齊峻倒起了興致,摟著知白低聲笑:“不是對你修行有所補益麼?你這會兒損得厲害,總不能一直拖下去。這宮裡也不好找個男子進來,是不是?”
知白掙扎著從他懷裡往外掙:“不——”
齊峻把他摟得更緊:“不是你從前說過也想雙修的麼?這會兒又怕什麼?”
“我”知白啞口無言,可是他從前也只是隨口說說,並沒真想過把自己的屁股犧牲掉啊
之前從齊峻身上吸取的陽氣漸漸耗盡,寒意自體內升起,知白又開始發抖。齊峻緊摟著他,自然馬上就感覺到了,低頭一瞧他臉上又沒了血色,方才那點玩笑的心思立時褪得乾乾淨淨:“又冷起來了?”低頭就向他嘴唇上湊過去,“不行就再吸幾口陽氣?”
知白扭著頭推拒:“這樣殿下也要損了元氣的。”
“那如何是好!”
知白身上冷得厲害。這次他在千里之外作法,不但是耗損修為過多,更因趙月突然闖入驚擾,在最後一刻他拼力將雨雲推入深海,卻是被龜板中的驪龍之影反噬傷身。驪龍素來棲身於千丈之淵,其性屬水屬寒,寒入骨髓,他才會每逢夜間便這樣如墜冰窟。說起來如今他無力自行修煉,倒確實是雙修之法最好,可是冷氣浸透了指尖,知白有氣無力轉過頭來摟住齊峻的頸項,嘆了口氣。罷了,雙修就雙修,保命要緊,至於屁股——皮囊而已,將來少不得都要捨去的,還計較這些作甚。
知白默許了,齊峻倒有些手足無措起來。知白身上的衣裳早就滾亂了,輕輕一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