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中一閃而逝,讓我不由地怔了怔。
莫非,我與那靈鳳真有所關係?
“哼,游龍、飛鳳只認神龍與靈鳳的轉世。”他冷冷地笑了笑。“而銀鎖玲瓏和金劍擒風就是為你們而設。”
是麼?輕攏眉,掃視了圈他們手中的金劍。怪不得軒轅氣刃破不了金劍擒風陣。
仰頭看向方才說話的那人,“想必前輩也是剛認出我手中的飛鳳劍,齊雲山又怎會在此之前就創立這雙陣來對付我們呢?”不露聲色地緊了緊手中的飛鳳,心中滿是困惑。
難道齊雲山的人已同遊龍劍照過面?
“哈哈,我們早就算出飛劍鳳及游龍劍已於數年前入世,此雙陣的創立自是要給你們來個措手不及。”黑夜裡,他狂妄的笑聲顯得異常刺耳。
我不解地緊縮眉心,看來我的猜測有誤,難道齊雲盜賊竟早已在凱窺飛鳳劍和游龍劍?可是
一個失神。腳下頓時虛軟,我猛地提氣重新踏於水面,然而鞋子和褲管已經溼透。一波又一波的寒意襲來。讓我不禁輕顫。
“你的意思是與千年前的恩怨有關?”我強忍著身上的傷痛,斜睨向他。果真如此的話,這一切是否也太荒謬了?
“沒錯,可惜你知道得太晚了!”他暴戾地繼續吼道:“即便你是靈鳳轉世又如何?今天也要打得你魂飛魄散!”
話音一落,天地間頓時一陣狂風肆虐。落鳳河內波濤洶湧。岸邊的古樹似要被連根拔起,而由雪花編織成的輕盈雪衣更被吹得支離破碎。四周,瀰漫著濃烈的死亡氣息。
我扯了扯唇角,想要讓我魂飛魄散還得問老天同不同意。
徐徐抬手,我凝聚身上最後的一絲力量,指尖微拂。袖中輕舞,無數的飛雪急速地打著螺旋狀穿入陣內,不斷地聚於半空中。就在無數的劍光鏈影逼近之時。我猛地推掌而出,紅光四溢,軟綿的白雪瞬間變成銳利的冰晶,漫天飛去。這些冰晶穿透銀鏈,穿身入骨。所依附的物體剎那之間就被冰層所覆蓋,形成壯觀的冰雕。
冰焰無窮輕狂笑。上愉卿月,下怡黃泉。俯仰之間,無盡春華。
這,就是鳳翔九天之水於晶。
我猛地提氣,縱身穿出銀鎖玲瓏陣。冰晶肆意飛瀉,好似梨花散落。
“噗”旋身飛落於橋上,跌跌撞撞地靠上橋樑,再也抑制不住地吐出一口鮮血。胸口急喘,待呼吸慢慢平穩之後,我才虛弱地緩緩抬眸。
雪,依然在下。
落鳳河兩岸的幾棵松柏已覆滿寒冰,形成冰樹,掛滿冰晶的枝葉在風的吹拂下閃動著粼粼銀光。河岸上,樹枝上,幾十個站姿詭異的冰人將會逐漸被白雪所覆蓋。
斂下心底對自己大開殺戒的愧疚與無奈,徐徐抬眸,“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叫三保吧?”我強拉回有些模糊的意識,鎮定地問道。
“你,你”身後之人呼吸急促,似還未從方才的情景中回過神。
“司馬將軍同齊雲盜賊究竟是何關係?”我不耐地冷聲問道,“而你~在其間又是什麼角色?”
“你!”他怒瞪著雙眼,殺氣漸濃,“哼,等你下了地獄自然會有人告訴你。”話落,他持劍陡地襲來。
腳下踩著步法,瞬間移至他身後。“司馬將軍是不是齊雲山安排在奕國的細作?齊雲山的主事之人究竟是誰?”能夠擁有銀鎖玲瓏、金劍擒風兩大奇陣的人絕非一般之人。
難道真的和千年前的人有關?
“將死之人,何須多問?”一招不成,他警惕地虛起雙目。
暗器破空而來,我揚起手,身前的氣流瞬間形成一堵冰牆。因為體內的內力即將耗盡,由氣流凝聚成的冰牆並不是很厚。雖然不能阻止暗器,卻也減緩了它的速度。
我偏頭躲過暗器,一線赤紅射出,形成一條紅色長鞭,由無形變成有形。冰塊落地,我快速收掌緊握鞭的一端。
“呃”腹內陡地收縮,一抹甜腥難以抑制地從嘴角滑落。腳下虛浮,我勉強定住身形,啞聲道:“你的輕功不弱,方才本可以逃脫,而你卻一心想要殺掉我,給我一個我非死不可的理由。”聲音漸漸細若蚊蠅,我只覺得頭暈目眩。
不行,現在還不能倒下。
我猛地搖了搖頭,再次收緊手,用力地撐大迷濛的雙眼看著眼前掙扎之人。
手中這端的長鞭猶如暖玉,溫潤的觸覺會讓人產生依戀,而鞭的另一端則是冰寒刺骨,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可是,我的手開始漸漸無力,眼前的事物也變得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