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聯?應該不會。”被稱作三當家的道袍男子思索了片刻,“那日,我們的人幾乎是被人一招斃命,而這次慢著!”他似乎發現了什麼,匆匆地再次開啟羊皮卷,並細細研讀了起來,“現場幾乎被大雪所覆蓋”細長的手指沿著羊皮捲上的字跡快速移動,“冰晶?”三當家的雙眼看到冰晶二字時明顯一亮。似乎是發現了某個重要的線索。他快速地走至老者身邊,“現場出現了大量細碎的冰晶,大當家的可有想起什麼?”
“冬日裡出現冰晶。這有什麼異常?”老者抬起頭,不以為意地向洞外看去。
“那要看是什麼樣的冰晶!”三當家的表情異常嚴肅。他攤開羊皮卷再看了一次,雙眼的瞳孔周邊驀地飄散著異樣的黑色物質,好似一滴黑墨滴入清水之中,隨後擴散開去。“大當家可記得天君說過什麼?”他的聲音驀地冰冷。猶如天將風霜,使得四周的空氣也頓時凝固了起來。
“天君?”老者偏頭看向三當家,皺起白色的雙眉,“難道是”
“大當家可是想到了誰?”三當家迅速收起羊皮卷,嘴角微勾,笑得異常陰邪。
“莫非真是他們?”老者快速取過三當家手中的羊皮卷。再次展開,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依照羊皮捲上面描述的情形。那應該是錯不了,就是他們。”
“沒錯,天君提醒過我們,神龍與靈鳳已經在天地大陸出現,我們不能不忽略著這一點。”三當家搖了搖羽扇。皺眉道:“大當家,你看這事要不要向天君稟報?”
“不。現在天君正修煉到最為緊要的關頭,千萬別去打擾他。”大當家一邊向洞外走去,一邊問道:“如果這次老二遇到的勁敵的確是神龍與飛鳳,三當家以為~這一世的他們,會是誰?”
“這”三當家捋了捋山羊鬍,緩緩地向前踏了幾步,“這幾次派出的人,目標只有一位,那便是靈山上的慕容依。”他微眯起雙眼,“難道,她是靈鳳的轉世?”
“不可能是她。”薄薄的水霧飄蕩在山峰上,使空氣變得有些潮溼。大當家背手看向遠處的太陽,說道:“別忘了,她與楚燁陽在奕國都城被銀鎖玲瓏陣困住時,是一位蒙面的年輕女子救了她。”陽光照在大當家的白髮上,反射出耀眼的銀光。
“難道是她?沒錯,一定是她。”三當家忽地將羽扇拍打在手上,眼底閃過一抹陰狠之色。他快步上前,“大當家可曾記得三保說過,那蒙面女子很有可能便是慕容依的師妹,而且她手上已經握有‘蛸蘭’的藥方。”
“聽你這麼一說,倒讓我想起了這羊皮卷裡所提及的另一個人。”老者半轉過身,面色深沉地道。
“羊皮卷裡提及的人,是誰?”
“方出現在奕國不久的尹待詔。”老者將羊皮卷遞還給三當家,粗啞的聲音似乎有些困惑,“羊皮卷裡說他遇刺身亡,而且還是死於我們人的手裡。這個人,你怎麼看?”
“他?”三當家搖著羽扇緩緩踱至洞口的懸崖邊上,陷入沉思之中。
“前段時日,我們的人來信都特別強調此人,說他頗受奕皇重視,並且由他全權負責‘蛸蘭’的事情。你看此人,與那慕容依的師妹可有何聯絡?”
“尹待詔與那慕容依的師妹。”三當家沉吟了片刻,冷聲道:“不知這慕容依的師妹姓甚名誰。”
老者在洞頭處,負手來回地踱了幾步,頗為遺憾地說道:“從奕國方面的來信,倒是沒有提及她的姓名。”
“等等。”三當家舉起手中的羽扇,似乎因為想起什麼而面色凝重。
老者揚起白眉,“發現了什麼?”
“我想,我們需要將奕國那邊過來的信件重新好好研究一番。”語畢,三當家轉身向洞內走去,再出來時,手上多了幾份羊皮卷。
“不錯,我們忽略了重要的一點。”老者一把躲過三當家手中的羊皮卷,開始翻閱,“這羊皮捲上寫的尹待詔所住的府邸與三保那日發現慕容依師妹手中握有蛸蘭解藥的地址完全相同。”
“果真?”三當家接過新舊兩份羊皮卷,“我想,這尹待詔與慕容依的師妹莫不是同一人?”
“慢著!”老者再次展開方才所看的那份羊皮卷,“哼,她們的確是同一人!”他用力地收起羊皮卷,“好一招偷龍轉鳳。奕國湘王,此後極有可能會成為我們在奕國的絆腳石,必須儘快除之。”他驀地轉身,“來人。”
“屬下在。”
“你馬上去一趟安國,親自將二當家的事情告訴他,讓他務必查清慕容依的師妹是否就是靈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