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把手放在胸前搖擺,那樣子竟可愛的要死。
為了保持平靜,我們不得不分開坐,左右兩邊各兩個人,中間照例是我。
我看見齊軒看我的眼神都有些不對了。
“葡萄,能問下你現在多大嗎?”齊軒小心翼翼問我。
我想了想:“其實也不大,一百多吧。”
齊軒一副好像要吐血的模樣。
這令我相當的不滿:“幹什麼這副表情?”
“你認識我的時候多大?”齊軒忍住嘔血的衝動又問道。
“這我得算算。”我故作誇張道
然後我掰著手指算了算,一時高興竟然忘了一件事,我洋洋得意道:“差不多一百六十六歲的樣子吧,柳池,你說呢?柳池?”
回答我的卻是一世的寂靜。
習慣是很可怕的,當有個人總是在身邊為你解惑,為你出謀劃策的時候,突然一天那個人不在了,那種感覺就好像一腳在黑暗中踩空一樣。
“的確有那麼多了。”閻嘯卿忽然道。
我連忙收起飄向遠方的思緒,裝作沒事發生一樣:“看,有人給我證明。”
齊軒本來還因我那句‘柳池’而露出一絲窘迫,見我跟沒事兒似的,立即換了一副嫌惡的模樣:“原來你那麼老?”
我倒是能理解他的心情,當時青春年少的他,竟然跟我這個已經一百多歲的老太太做了十幾年的朋友。
這種感覺就如同我當初聽漢陽說的那個故事。
《
第1020章 離開7
數年前送漢陽出嫁齊國,遇上齊軒派來的殺手,在逃亡的路上,漢陽給我說了一個故事。
故事的名字好像叫《化蝶》。
兩對有情人因為某種原因不能長相廝守,其中一個**死了,另外一個撞了石碑殉情,然後那一對苦命的鴛鴦化作一雙蝴蝶。
當時我還沉浸在這悲涼的故事當中無法自拔,漢陽卻冒了一句話。
她說:“要是本宮肯定不會化作蝴蝶。”
我問她:“那你準備化作什麼?”
漢陽回答說:“化成蝴蝶多沒勁啊,蝴蝶才能活多久?怎麼得也變成烏龜王八什麼呀。那才是真正的天長地久!”
當時我在想,你變王八的時候,千萬別帶上齊軒,我可不想跟一烏龜王八做朋友。
如今角色對換,我就是那隻可以活很久很久的‘王八’。
我有些心虛問道:“齊軒,你該不會嫌棄我吧?”
齊軒連忙道:“怎會,我哪裡會嫌棄你。”
“可你的表情明明是嫌棄了。”
“你肯定看錯了。”
唯一沉默的人,唯有夏衍。
休息好了,我們又要上路了。
走著走著,不知從哪裡飄來幾個閃亮的東西,好像螢火蟲,但是又不太像。
“這是什麼?”齊軒震驚不已的問道。
開始只是零星散落的幾個,越往前走,那閃閃發光的東西越多。
“這是菩提花的種子。”閻嘯卿淡淡的解釋。
菩提花也就是我們之前吃的水果,花朵可以發光,結出的果子甘甜可口,而果核卻是百毒不侵的良藥,也就是當初閻國培植的菩提子。
只是沒想到這菩提種子竟跟螢火蟲似的,到處飛舞。
到了後面,那些種子簡直跟著了魔一樣,成群結隊的懸浮在我們頭頂上。
眾人皆是被這空前絕後的美景震撼了。
齊軒感慨道:“世間當真是無奇不有,此景怕是有生之年都難以相見了。”
“如果齊王有興致,有空的時候可以獨自划船進洞,帶著心愛之人,欣賞欣賞這炫目的景色。”閻昔瞳帶著三分譏諷七分調笑道。
齊軒鄙視了他一眼:“你怎麼不來?”
閻昔瞳沒有說話。
“看來是春天到了。”閻嘯卿道。
“你怎麼知道?”我好奇不已。
打仗的時候還是隆冬呢,這才多久?
“孤王在這裡待了十年,每到春分,這裡的菩提花都會散發種子,但這些種子能活下來的卻很少,因為大多數都飄進了河水裡,只有飄在石壁上的才有一線生機,一年,或者更久,而在等待的時間裡,這批種子裡有的已經腐爛,唯有最堅強的種子才能夠在這片石壁上生根,發芽,開花歲歲不息。”閻嘯卿如同閒庭散步般,一邊走一邊解釋給我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