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發覺後心中又有些氣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哐噹一聲將那閉合的棺木推到了地上。
藉著清冷的月色,吳公子看清了那躺在棺材裡的人的眉眼。
一張年輕而又美麗的臉龐已是血色盡失,就好像沒有生命的陶瓷娃娃一般。
從那不再起伏的胸口看來,她的確是已經死去多時。
然而男人似乎卻還是不死心,他探出手想要摸一摸女子的臉蛋兒,然而手剛伸到一半,從身後就忽然傳來了一聲呼喚。
“吳公子?”
少女的聲音又輕又柔,但聽在吳公子的耳裡不啻於一道平地驚雷。
男人渾身一顫,倏地收回了伸出的手。
“吳公子,真的是你啊,夜深露重,你怎麼會在這裡?”
霍婉秋從門外走了進來,一邊說著,一邊露出了一幅疑惑不解的神情,“……這是?”
她一路尾隨吳家的車馬來到此處,剛才屋內人的爭執盡數落進了她的耳中,從幾人的話語中略作猜測,並不難以得出前因後果。
霍婉秋心中雖然清楚,面上卻裝作不顯,果不其然,待看到她出現在此之後,吳公子的臉色顯然有一瞬的凝滯,他三兩步走上前,臉上堆砌起一如之前那般的假笑,張口解釋道:“我與這戶人家有故,今日陡然聽聞噩耗,傷心之下前來弔唁一二。”
男人說得情真意切,在場的眾人卻只覺得心裡一陣惡寒,阿枝本想直接戳破吳公子的謊言,卻又摸不清霍婉秋的來歷,擔心將事情鬧大壞了冬兒的名節,也只好悶不做聲,然後惡狠狠的剜了男人一眼,示意他不要瞎說話。
不過這回倒是阿枝多慮了,吳公子知道霍婉秋的家世背景,只恨不得對方早點離開,生怕對方對自己方才的說辭起了一星半點的疑心,哪裡還有胡亂開口的心思。
霍婉秋望了男人一眼,道:“原來如此,吳公子當真是重情重義之人。”
吳公子聞言,訕笑道道:“霍小姐言重了。”
霍婉秋勾起嘴角笑了笑,她提議道:“夜深了,我對月城的路況不熟,吳公子能否送我一程?”
吳公子巴不得霍婉秋趕緊離開,見她這樣說,連忙點頭應允,“無妨無妨,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