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街上狂奔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太陽出來的時候; 他忽然口吐白沫、渾身抽搐的倒在了地上。
等到別人追過來檢視時,江猛卻已經斷氣多時。
據說他死的時候死死地睜著眼睛,眼球裡血絲密佈; 臉上的整個五官都扭曲到了一起,兩頰深深的凹陷了進去,全身上下彷彿就像是被吸乾了精氣的人幹一樣; 形容十分可怖。
鑑於江猛死前聲嘶力竭嚷嚷著的那些話; 耐不住袁家的人天天上門討說法,警察局也對江猛展開了調查。
原本江猛的父母對一系列的指認矢口否認,苦於證據不足; 事件就此陷入了僵局,但此時一直住院的徐珊珊卻忽然站了出來; 大力指證是江猛將袁悅推下了河,並且同時還爆出了驚人內幕:
那就是江猛並非是失手將袁悅推下水; 而是故意殺人滅口。
證據就是當初袁悅約江猛面談時; 原本定的地點並不是河邊; 卻拗不過江猛的要求才改了過來。
兩人的聊天記錄早就已經刪除,可江猛萬萬沒想到徐珊珊將這些記錄都拍成照片藏了起來。
更為致命的是,徐珊珊的手上竟然還有江猛曾經自曝殺人過程的音訊檔案。
與此同時徐珊珊還不忘指認江猛對自己進行恐嚇威脅; 甚至做出了人身傷害行為,逼迫她不得說出真相; 但她良心日夜遭受譴責; 這才站了出來。
事實彷彿就已經擺到了所有人面前; 唯一的遺憾就是江猛已經死了,袁悅的家人不能對他再提起訴訟。
不過餘南的眾人對此卻是議論紛紛,都說江猛是遭了天譴才會暴斃而亡,這也算是老天有眼了吧。
要是他們知道他們嘴裡的天譴是徐珊珊送到江猛頭上,也不知道該作何想。
至於徐珊珊,她雖然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已經死去的江猛身上,把自己撇了個乾乾淨淨,可她也因為江猛破了相,後半生基本上是毀了。
而且徐珊珊不知道的是,她咒殺了江猛,這輩子功德有虧;自己受了咒語的反噬而沒有大師為她溫養,從此氣運會大不如前,災禍不斷。
不過這些都和魏明曦沒有了關係,在去袁悅家憑弔之後,趁著沒有人注意到自己,她偷偷把那顆淚珠放回了袁悅原本住的房間裡。
房間裡擺設的大小物什都和袁悅生前時幾乎一模一樣,至於以後,屋子裡的東西也會繼續保留下去。
也許這就是為人父母最後能為自己女兒做的事情了吧。
……
……
這廂處理完手頭上的瑣事,那邊魏明曦就又接到期待已久的電話。
那是個陌生的號碼,打過來只是為了通知一件事情:
花林縣的拍賣會即將開始,誠邀魏明曦過去一同參加。
這回魏明曦沒有帶上高昊和孫小樓,而是選擇了獨自前去。
畢竟這次拍賣會去的全部都是老油條,他倆門外漢去了也是一頭霧水,更別說魏明曦手上就只有一張邀請函,想帶人都帶不了。
大巴行至半路到了休息區,車上的紛紛都下了車,魏明曦也跟著一起下車吹吹風。
山路顛簸,她這回坐的大巴又是開著空調密閉的,坐久了難免讓人覺得頭暈目眩。
魏明曦去小賣部買了瓶礦泉水,喝了幾口就重新擰上蓋子,抱著手臂站在風口吹風。
忽然,有人在她背後按了兩聲喇叭。
魏明曦循聲轉過頭去,只見一輛黑色的奧迪在她身後緩緩停了下來,停穩之後,駕駛座一側的車窗慢慢落下,一個穿著襯衫的中年男子從車身裡朝著魏明曦探出頭來。
中年男子問:“這位同學你好,不好意思打擾一下,請問你知不知道××山怎麼走?”
魏明曦往前走了兩步,擰著眉想了想,道:“××山?那你走錯了啊,去××山上個路口就應該下高速。”
中年男子啊了一聲,露出滿面愁容,“最近山體崩裂,有好多路都走不了,山裡訊號也不好,沒想到一繞二繞還是走錯了。”
男人將求助的目光投向魏明曦,“這位同學,你知道附近的路怎麼走嗎?”
魏明曦見男人的神色有些焦急,似乎是有事在身,剛好休息的時間還算充足,她便彎下腰將腦袋湊到了車窗旁,對著男人講了起來。
等到魏明曦彎下身子,她這才發現車裡並不是只有中年男人一個人。
在車的後座上坐著一個看起來只有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男子相貌生得俊朗,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