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搶錢啊?
蘇慕歌哭笑不得:“前輩,這靈符最多不過二十靈石吧?”
“物品的價值在於什麼?”桑行之泰然道,“你沒有,我有,而你又急需。”
“晚輩並不急需……”
“那就是你活該。”桑行之挑挑眉,“你若不急需,大可以去山下自行購買,但你不去,非得圖省事,想從別人身上撈好處,吃了虧,怪我啊?”
蘇慕歌這次真的是快哭了。
這種人,根本不可能有朋友啊。
估計放眼四海,也就唯有師叔忍的了他。
“慕歌——!”
悲痛欲絕之際,秦崢的聲音遠遠傳來。
蘇慕歌神識一窺,便瞧見秦崢終於快要爬到山頂無禁制區了,身後還有冉晴空和雷婷跟著,看上去累的不輕,除了冉晴空好些,其他兩個全都氣喘吁吁。
半個鍾過後,待他們脫離禁制區,便施展御劍術飛上崖頂。
“桑、桑前輩,小、小師叔,蘇……”雷婷不斷拍著胸脯,灰頭土臉的,風一吹就要暈倒似得,癱倒在地上。
“沒事吧。”蘇慕歌忙不迭上前,瞧她居然一身的傷。
“慕歌,你怎麼樣,元神已經歸竅了?”
秦崢將她從地上抓起來,扣住肩膀使勁兒搖晃。
蘇慕歌眼花,當著桑行之的面,也不好劈開他,便道:“再搖便把元神又給搖出來了!”
秦崢倏地鬆手,想想覺得不對:“開什麼玩笑,元神豈能隨便被搖出來啊!”
“師父,您已經將蕭前輩救出來了。”還是冉晴空靠譜,先行禮,“不知立在此崖,是在做什麼?”
“等你們。”桑行之道。
冉晴空感動的兩眼淚汪汪,世上還是師父好。
桑行之召喚出仙鶴,飛身而上,將蘇慕歌和青木也捎帶上來,爾後俯身說道:“等著告訴你們,我們先走了,咱們蓬萊會和。”
冉晴空石化:“師、師父,弟子才爬上來……”
“那就原路回去。”
“什麼?!”秦崢恨不得抽劍刺他幾個血窟窿,“我們才爬上來,你說你要走了?!等等,你這隻仙鶴,不是隻能承擔你一個人嗎?“
“來時逆風,回去順風,自然不一樣。”桑行之盤膝坐在仙鶴上,保持仙尊該有的一派仙風道骨,“稍後見,為師先行一步。”
言罷,仙鶴便鳴聲振翅,一飛沖天。
“回來!你給我回來!”秦崢御劍想追,被冉晴空拽住,便將含光朝天一扔,“稍後,什麼稍後?精力十足,丹藥符籙滿滿,我們都爬了半年,如今這副模樣,沒有三五年能出去嗎!”
“你個老不死的,明擺著戲耍我們,天下間有你這種師父嗎,你給道爺等著,道爺回去便把你那隻破肥雞烤了!”
“……”
“桑前輩……”
罵聲越來越遠,蘇慕歌提議道,“林間多獸,回去給他們一些祛獸粉吧。”
桑行之前頭坐著,動也不動。
小青木扯扯蘇慕歌的袖子:“他們身上有祛獸粉的味道,撒了很多,但全被引獸粉的味道遮蓋了。”
蘇慕歌嘴角一抽,不用說,必定是桑行之乾的。
便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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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後,十洲三島,崑崙。
裴翊背劍立在金光道君的寢殿中,一直在等金光道君開口。
他被金光召來兩個時辰,就見他手持著一個傳訊玉簡,歪靠在椅塌上,眉頭時而舒展,時而緊皺。
“阿翊,你說一個人明明死了,真的能破繭再生?”金光道君終於開口,“這是人可以做到的事情麼?”
“徒兒不懂您的意思。”
裴翊隱約猜到,蕭師叔的事情,傳至金光耳朵裡了。
果不出所料,便聽金光道君說:“你蕭師叔重傷不治,而我又明明看著它被封印在洞府,他不可能還活著。但為什麼,有人告訴我,他活了,還做了桑行之的徒弟?”
蕭卿灼活著的事情,裴翊一清二楚,但他成了桑行之的徒弟,倒是頗為意外:“不太可能吧,哪裡來的訊息?”
“我也不信。”金光道君兀自搖頭,覺得甚為荒誕,“先不管了,阿翊,替為師暗中去抓一個人,抓活的。此人很快將會抵達十洲三島。”
□□不離十是小青木。
裴翊還是拱手問道:“請師父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