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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不許跑,我這就下來——”

的的確確是頭頂傳來的,但又好像沒有房梁這麼近,不,是很遠,遠得像天邊。

問題是他們為什麼要跑?

一時三刻後,門外響起熟悉的聲音,似已記起自己的身份,比先前端正客氣許多,但因為極力壓抑著快樂和得意,聽起來很不自然:“我是南鈺,能進來嗎?”

白流雙地看著姐姐和夥伴們的表情從迷茫到恍然大悟,又從恍然大悟到恨得牙癢——

“跟蹤我們一個多月再來問這個問題會不會有點遲!!!”

門外清了清嗓子,糾正:“不是跟蹤,是觀望,以塵水透而望之,乃塵華的仙家之責。”

白流雙終於聽明白了大概,也終於辨別出了門外的聲音是誰,一時後悔上次咬得太輕:“偷窺就是偷窺,說得再好聽也是臭不要臉——”

☆、第34章 第 34 章

不同於前兩次的紫盔銀甲; 仙氣凜然; 這一回的塵華上仙只穿一件藍色的貼身軟甲,從頭樸素到腳,看起來就是個極尋常的江湖少年; 唯一的裝飾僅有背後的一柄大劍; 不知什麼晶石寶玉鑲嵌在劍柄上; 偶爾閃出一點銀色的光。

既靈把門重新關好,回過身,就聽見馮不羈不吝讚美:“我喜歡你這身衣服,返璞歸真,這看著多順眼啊!”

南鈺站在客房中央,知道自己屬於“不請自來”; 也就沒拉下臉皮討座位。況且他也實在不想坐進眼前三人中間——一個似笑非笑,捉摸不透;一個似誇非誇; 完全讓他不知道怎麼接話;還一個……變成人之後倒是挺好看; 就是那架勢總好像還要撲過來咬第二口。

所以說啊,妖就是妖,再像人; 那妖性也是刻在骨子裡的。

“你要再不說話我們就真送客了。”旁邊傳來調侃; 南鈺轉頭,重新回座位的既靈與自己擦肩而過。

南鈺對她的印象最深,甚至兩個多月過去了; 他仍記得看見對方將赤黑狡一刀斃命時的心情。震驚; 不敢相信; 以及一絲……敬佩。

但這話不能說,說了,他上仙的威嚴何在——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又是從何處弄來的那張圖?還有上古妖獸的事情,誰告訴你們的!”

對,就要這樣,佔據主動,先聲奪人!

白流雙:“我們還沒生氣你倒先來勁了,神仙了不起啊,神仙就能偷聽偷看啊——”

馮不羈:“小白狼,光嚷有什麼用,咬他!”

既靈:“白流雙。”

白流雙:“姐——”

既靈:“先聽他解釋,解釋得不好,再咬。”

白流雙:“嗷嗚——”

譚雲山:“這位……南鈺上仙對吧,登門的第一句寒暄是很有講究的,你要不要重新再來一次?”

南鈺:“我其實也沒天天監視你們……”

既靈、譚雲山:“請坐。”

馮不羈:“喝茶。”

白流雙:“哼。”

南鈺悄悄擦把汗,評估一下眼前一對四的形勢,覺得坐下喝茶……也不失為一個合理開局。

茶水是溫的,主人家的目光是灼熱的,南鈺勉強喝兩口,再難下嚥,索性放下茶碗,實話實說:“上次問你們半天,你們什麼都不肯講,那我只能自己想辦法了。不過我堂堂塵華上仙,每日也是很繁忙的,只能隔三差五看看你們動向,結果你們可好,六十多天啊,捉的妖和說的話加在一起還不如趕路的一個零頭,你們這是修行還是逃難啊!”

既靈:“……”

譚雲山:“……”

馮不羈:“……”

白流雙:“不是隻能隔三差五看看嗎?那怎麼知道我們一直趕路了?”

南鈺:“……”

看破不說破是一種人與人之間心照不宣的“善意之禮”,對於狼妖,實在有點深奧。

同一時間,端坐於九天仙界塵水畔的褚枝鳴也打了個噴嚏。

路過仙友見狀調侃:“淵華上仙,你這是徹底改守塵水了?”

褚枝鳴正色搖頭:“暫時的權宜之計。”

仙友樂不可支:“你都幫著權宜倆月了。不過話說回來,今日九天門下的塵水鏡臺怎麼沒看著塵華上仙,天天見他在那兒死盯著,今日沒了,還怪想的。”

褚枝鳴不知搖頭:“或許有其他事吧。”

跟一本正經的人打趣實在是這世間最無趣之事,仙友嘆息,一邊同褚枝鳴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