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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擋在金環真面前的周老嘆飛快的打量了凌楚思一眼,心中神色變幻莫測,多少有些不安之情。畢竟,甭管“花間派護派尊者”這個身份的真假,但是,凌楚思當年和“邪王”石之軒以及淨念禪宗的了空和尚相爭並且不落下風一事,總不是假的。

當年的凌楚思一副修煉了邪門功法後走火入魔的幼女模樣,便已經那麼厲害,如今見她恢復了正常人的模樣,看在周老嘆的心裡,自然是覺得,對方走火入魔的後遺症已經恢復,那麼,自然就是有所突破,武功大進了……

“閣下今日前來,有何見教?”周老嘆的臉上擠出了一個笑容來,偏偏因為他本身下巴鼓勾,兩片厚嘴唇突出來宛若鳥喙,他笑起來的模樣,說成是面容扭曲都不為過。

凌楚思見狀,卻是神色從容淡定,沒有絲毫動容之色——當初在苗嶺、南疆一代,尤其是黑龍沼等地,見過的屍人、毒人,身形面貌比這個扭曲的多了,也沒見有幾個出門遊歷的江湖人為之色變。

“我剛剛不是說了嗎?”凌楚思柔美溫婉的面龐上,微微流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言語間卻略帶幾分輕描淡寫的不以為然,讓人不由得心如擂鼓,隱有不安之感。

明明此時心中最為擔心金環真和周老嘆兩人剛剛談及的補天閣閣主季霄白受傷一事,但是,凌楚思的面上卻是根本不曾流露絲毫,這會兒有意避而不談不說,凌楚思甚至還輕輕一嘆,意有所指的輕聲說道:“我從大隋和突厥的邊境離開,江湖中便開始瘋傳,‘邪帝舍利’這東西已經落入了我的手中——”

短暫的停頓了片刻之後,對上金環真和周老嘆都隱有幾分不安的面孔,凌楚思卻是揚眉淺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金環真,輕描淡寫的開口道:“仔細回想了一下,我那時見到的人,便只有你、尤鳥倦和季霄白了。後來我就尋思著,你們三人之中,究竟是誰在散播著這些無稽的傳言,又是誰在背後推波助瀾!”

許是見凌楚思身上並無什麼殺氣,甚至還有心情站在這裡跟他們慢慢悠悠的回憶往事,說這些話,自以為有機可乘的金環真和周老嘆夫妻二人飛快的對視了一眼,幾乎是一瞬間便已經暗下決心:把當年自己做下的事情甩給尤鳥倦和季霄白兩人。

其中,尤鳥倦至少現在跟他們還有合作關係,可以給他找點麻煩,但是,又不好讓他直接栽進去,倒是補天閣閣主季霄白受傷一事,在魔門之中雖然不是太過秘密,卻也並非周所周知的事情。而對於雖然武功高深但是卻一向沒有什麼根基、可謂是單槍匹馬的凌楚思而言,這種訊息,她自然不會得到的太快!若是季霄白受傷之下,直接死於凌楚思之手,莫說是死無對證之後,凌楚思根本無從解釋,便是補天閣殘存的殺手,自然不會放過凌楚思,如此一來,雙方相耗,豈不是可以便宜了他們?

想到這些,打定主意的金環真幾乎是瞬間放柔了語氣,那張蒼白卻嫵媚的臉上,也擠出了尤為謙遜討好的笑容來,然而,她的視線落在凌楚思年輕而又極其精緻、溫婉的五官上時,眼睛裡幾乎是飛快的閃過一絲扭曲的嫉恨之色,那一抹陰狠之意來得太快,恐怕金環真自己都不曾想到,自己見到這樣一張面孔的時候,心中會是如此的嫉恨……

剛巧,凌楚思今日也穿著一身式樣堪稱繁複的薄紗衣裙,長長的裙襬將要及地,衣袖的布料輕而柔軟,服帖的垂在白皙如玉的手背上,在她的右手中,還握著一根白色的笛子,她的墨色長髮宛若流泉一般柔順的垂下來,頭上的髮飾除了常見的金銀,還帶著幾片雪白輕羽的點綴,驀地流露出幾分清雅和柔軟。

說起來,凌楚思和金環真的這般打扮,乍一看不像是什麼江湖人,反而更像是嫋嫋婷婷行走錦繡樓閣之中的閨閣女子。偏偏,這三人之間的氣氛卻是暗潮湧動,讓人忍不住想要打個寒噤……

“閣下有所不知,”金環真的腦海中飛快編造著直接把尤鳥倦和季霄白全部羅列進去的謊言,那張嫵媚而漸漸老去的面上卻是一派真誠。

凌楚思就站在那裡,手握一隻質地如同白玉的笛子,微微側著頭,狀甚十分認真的聽著她在那裡信口開河胡說八道。

周老嘆剛剛還一直擋在金環真的面前,這會兒見凌楚思似乎也沒有一語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意思,心情似乎也放鬆了不少。

因為畢竟是在扯謊編造假話騙人,周老嘆也不敢隨便插嘴,生怕自己找的理由和金環真編纂的謊話對不上,便只是揚著那樣五官嚇人的臉,陪著笑站在旁邊,金環真隨便說點什麼,他就跟著連連點頭以增加其可信度。

等到金環真把所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