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的碧玉掛珠,顯得格外顯眼。
這文士走到山洞近前站定,望著黑沉沉的洞口,沉吟片刻後開口說道:“玄蝠,虧你挑的這處所在,實在是讓我好找,有客登門拜訪,你還不出來相見麼?”
黑沉沉的洞口毫無動靜,片刻後一個沙啞至極的聲音響起:“我不參與族中事物,你這個忙人怎麼會想起來找我?”
那文士苦笑了下,開口說道:“自然是出了大事情,族中其他長老若說上陣拼殺還可,但論起心思細密,還是隻有你靠得住。”
洞穴中的黑暗似乎盪漾了一下,隨後漸漸散去,一個瘦高的男子緩步從洞中走出,這男子一身黑衣,雙瞳中盡是漆黑,沒有一絲眼白,他枯黃的臉上佈滿了斑駁的疤痕,似乎是被大火燒傷過一般。
玄蝠走到文士面前,一雙黑色的眸子望向他,開口說道:“能讓九尾親自走這一趟,到底是什麼大事?”
這文士正是當下妖族之長,九尾。他對著玄蝠點了點頭,說:“地英聖源被朝歌城劫走了。”
“什麼!”玄蝠面容一震,明顯也有些吃驚,隨即他皺眉說道:“朝歌劫走地英聖源做什麼?難道他們打算再次發起一場大戰?”
九尾神色不變,淡淡說道:“目前還不知道殷無涯打的什麼算盤,不過這十幾年來他一直在暗地裡搞小動作,如今造化之門開啟之期越來越近,看來他有些按耐不住了。”
玄蝠皺著眉說:“當初就不該放任地英本源去鳳鳴城,此事牽涉到我族氣運,實在是太過草率!”
九尾點點頭,繼續說道:“的確,若是殷無涯扣押地英本源,對我們的確會有一些威脅,不過好在如今聖主即將甦醒,只要聖主迴歸,即便失去了地英本源也無妨。”
玄蝠又是一震,他這十幾年來離群獨居,對妖族中的大事都不太知曉,“聖主要甦醒了?當初他不是被奕天流放百年麼?”
“當初奕天出手偷襲,的確是將聖主流放百年,但聖主魂魄何等強大,在破碎虛空中已經自行返回,如今只需要打破咒律,魂魄入體,便可恢復如初了。”
玄蝠一皺眉,說:“但那是三位聖階大能共同設下的咒律,不是這麼輕易可以打破的。”
九尾點點頭,說:“其他已經都準備好了,不過還缺少一顆引魂丹,這引魂丹不是一般的丹藥,如今世上恐怕只有丹聖可以煉製。”
“丹聖……”玄蝠思索了片刻,開口說道:“是朝歌城陸離山腳下的那個丹聖,吳青山?”
“不錯!”九尾點點頭,繼續說道:“吳青山此人性格怪異,煉丹之際往往提出各種稀奇古怪的要求,其他長老去我放心不下,這個事情只能由你去我才安心。”
玄蝠面露猶豫之色,說道:“昔日我敗於赤炎天和嶽百冥後,已有十多年未在踏足中洲……”
九尾搖搖頭說:“十年歲月,中洲已是物是人非,嶽百冥已隕落在天鳳秘境,這次地英聖源被擒,鳳鳴城似乎也已經得到了訊息,除了那個自怨自艾的鳳九吟,其他人已傾巢出動,說不定你這次在朝歌還能遇到赤炎天,和他清算當年的舊賬!”
玄蝠臉上卻是一副冷漠的神情,淡然說道:“我對這種無意義的戰鬥沒有興趣,但聖主迴歸的確是我族最重要的事情,那就由我來走這一趟吧。”
九尾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好,由你來辦這件事情,我就放心了,聖主迴歸漸近,還有許多事情要準備,我實在是抽不開身。”
玄蝠點了點頭說:“我明白,這些年全靠你一力支撐,我族才能偏安在這南方一隅,只要聖主歸來,借造化之門開啟之機,我族必然能重現昔日榮光!”
九尾擺擺手,說:“我只是在聖主離開之時代為主事而已,我已經從族中下一輩精銳裡挑選了四人,隨你一同前去,供你驅使,另外引魂丹的主材也已備好,參照那吳青山以往對其他人提出過的奇怪要求,我也準備了一些東西,你都一併帶上,務必要保證拿到引魂丹!”
玄蝠點點頭,但隨即想起什麼似得說道:“那地英聖源之事要如何處理,難道我們就如此不聞不問?”
九尾沉吟了下說:“殷無涯出手如此果斷,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不過現在有鳳鳴城去找他的麻煩,我們樂得坐山觀虎鬥,而且那個姜劍秋應該也會有所行動。”
“姜劍秋又是誰?”玄蝠一臉莫名之色。
九尾抬頭望向高空,淡然說道:“你還記得昔日的日帝麼?”
玄蝠一驚,三十年前妖族進犯中原,正是日帝為首的一干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