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不知道會被帶往何方,迪妮莎也明白那不會是什麼好地方,但是無法放出熟悉光屬性魔法的她很快就顯露出了敗跡,新掌握的黑暗魔法和血魔法根本比不上那些專門用來戰鬥的親衛兵。
“你們這麼做米昭大人知不知道!”她被衛兵壓在地上,套上了禁魔環。
“米昭?誰啊?長老大人們要的東西他這個小蝦米能做什麼,不過是個和陛下搭上關係的人類眷屬。”衛兵隊長不屑開口。
迪妮莎又氣又急,她終於意識到了她們已經完全被米昭圈養,整天待在小房間內,外界的風雲變化一概不知,就像鳥籠中的金絲雀,惶惶不知終日。
他到底做了什麼,他到底在哪裡,他到底有沒有把她們放在心上?
她試圖反駁自己胡亂的猜測和對他的不信任,這也源於從小到大的自信,只要她真心對待一個人又或者單純的想利用對方,對方都不會拒絕她,迪妮莎知道這是教廷的光明引力,但是她並不覺得這樣做有什麼不對,會不會欺騙別人感情。
因為這份光明引力已經溶於她的身體,兩者合二為一密切相連,有了這份吸引力的迪妮莎才是完整的迪妮莎。
被大家從來不是理所應當的事嗎?這已然成為一種習慣,成為一種細思極恐間毛骨悚然的習性。
克雷莎沒有像妹妹一樣反抗,她順從的抬起雙手,讓親衛給她帶上禁魔環。
無法理解姐姐的行為,迪妮莎不解又帶著點憤怒的看著她,克雷莎只是扭頭朝她露出了一個詭異陰森的笑容,就像迪妮莎睡夢驚醒時分以為是幻覺的場景。
背脊發涼間原本想說出口的話竟然卡在了喉管中間吐不出去,此刻她才真切的意識到,姐姐變得不一樣了。
變得讓她陌生,讓她恐懼,讓她情不自禁露出自己的尖牙。
黑布蒙上了她們的雙眼,再次睜眼時已經被帶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滿目都是猩紅的血色,脈動的心跳聲不知從何處傳來一直響徹於耳際,她們被丟進帶有暗紅色乾涸血跡的空曠池子裡。
雙子星本該對這一切感到噁心的,可是血脈深處卻有莫名的興奮湧現出來,漲滿整個腦子,讓不再清澈的眸子越發混濁。
“乖孩子,你們本來就該是一體的,來真正的覺醒吧!”嘶啞的聲音從暗處傳來,帶著古怪的粲粲笑聲。
“十二個小時之後,烈焰極光就會從天頂落下,只有血族的新王才能夠抵禦它,為了活下去而殺戮才是你們的天性!”
一個個新生的血族被丟了下來,落在雙子星的周圍,他們有的面帶驚惶,有的面帶激昂,不論男女,那面容都是扭曲的。
迪妮莎終於感受到了害怕,這周圍的傢伙醜陋不堪,無論是誰都帶有驚人的惡念,環境逼迫之下,她抓住了自己剛才忌憚的姐妹,倉惶道:“姐姐,我們該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他們看上去好可怕……姐姐!”
驚懼駭然滿盈著,迪妮莎失聲叫道,原因無他,轉頭看向她的克雷莎臉上赫然也充斥著惡意,邪氣凜然。
柔嫩可愛的少女面容扭曲成一團,遠比周圍的血族更加可怕,尖銳的指爪暴出,姐姐不顧妹妹的躲避死死抓住她的肩,“你在害怕什麼?我們都是一樣的,我們都是同樣的怪物!”
透過姐姐混濁的眼瞳,迪妮莎看到了自己崩壞的臉,原來不知不覺中她也變成了怪怪,她們都變成了怪物。
……
血族之王饒有興致的看著底下的殘殺,“按照常理來說,這種時候人類不是應該動一些惻隱之心嗎?”
翻過一頁書頁,青年的指尖劃過一串串前人記載的咒文,頭也沒抬,“但倘若這是她們自己選擇的路,那麼又為何要去阻止?不要仗著自己同族的身份肆意妄為。”
“你這話真是重新整理我三觀了。”拉米亞聳了聳肩,有些受不了底下越來越濃烈的血香,他不自覺朝著米昭露出了尖牙。
“你如果餓了就去進食,我沒有餵飽你的義務。”
血族的食慾很難壓制,拉米亞已經算是自制力驚人的翹楚了。很難說當初米昭靠近調戲他時,真正讓他無措的是心理上的厭惡還是身體上的渴望。
“我們現在也算是合作關係,讓我吸一口嚐嚐不算什麼吧。”血族靠近了青年,直直盯著他的脖頸,瞳孔都沒有了聚焦。
“真的很好奇,像你這樣的人,血液會是什麼樣的味道呢?”冰涼的指尖撫上了青年的碎髮,血族發現自從騎士給他做過之後,他身上就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