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也足夠了,匕首上的黑氣已經順著傷口迅速湧進去,米昭擰眉,海焰輸出加大,女人魚一僵,燒化成灰。
她正想緝魂過來審問,卻發現這條魚竟然沒有魂魄,而湧入魚尾的黑氣正想肆虐,就被源種吸收過去,傷口瞬間癒合,不留下一絲痕跡。
米昭驚訝的咦了一聲,這黑氣給她的感覺就像是吃下被感染的海獸肉後流入源種的那絲微弱的能量一樣,與異能相似。
所以這傢伙到底想搞什麼?她有些後悔自己燒的太快了,現在地上連僅留的灰都被水流帶走了,乾乾淨淨,一點線索都不留,那女人魚過來時裸著上身,根本看不出是哪家的。
正當米昭思索時,殿外傳來了爭吵聲,先是清冷嚴肅的男聲:“請您止步!這裡是王的居所,在未得到授權之前哪怕您是海神殿的大祭司也沒資格進入!”
“哼,正是因為是王的居所,我們才要徹查,你自己心裡沒數嗎?王被迷惑在裡面藏著感染源,你身為近侍長不但不阻止,還攔著我們,我看你也是個禍害!”
這是一道嬌軟的女聲,米昭直覺她不是近侍長口中的大祭司。
“你們什麼證據都沒有,憑什麼汙衊王?!如果她是感染源,王根本就不會讓她留在結界內!”近侍長死死守在門口,其實他也不曉得米昭到底是不是感染源,但是他只聽從鮫人王,只要是王的命令無論如何他都會執行。
“你這個不知變通的混賬――”那嬌軟的女聲正要繼續說什麼,平和冷靜的女聲打斷了她,“多說無益,直接動手。”
看來這位才是正主。
近侍長也算是萬里挑一的精英代表了,但是對上海神殿的祭司長,也只能敗退,特別是對方為了迅速突破,親自動手。
近侍長的身子撞開了大門,溜溜噠噠滾了進來,好巧不巧,他滾到了米昭的尾巴邊,碰的撞上,一時間被燙的差點叫出聲。
氣勢洶洶的大祭司沒有嚇著他,而無辜圍觀的米昭卻把他嚇傻,他以前至多遠遠看她一眼,便迅速低頭一臉老實,生怕引起她的注意,而海蘭詩對於他還是很放心的,平時米昭的吃穿住行都由他安排。
可是每一次他都是遠遠地把東西放下就趕忙遊走,寧願去守大門都不想和她同處一室,此時被迫和米昭近距離貼近,他直視那條將周圍水溫拉高的猙獰黑尾巴,自己的良心又不允許他假暈,他顫顫巍巍的想要爬起來,卻老是撐不起身子,米昭見不慣他這慫模樣,哼了一聲,魚尾一掃將他拍到後面去。
這下他是真的爬不起來了,縮在米昭的尾巴後面,在驚恐之餘莫名的又有了些安全感,只覺得她的背影高大無比。
確實挺高大的,特別是米昭揚起身子時,周圍夜明珠溫潤的光與深沉的暗影構成了一道分割線,由此外面的魚看到了她厚實粗大的魚尾,卻看不到她的上身,而近侍長完美的將自己縮在了她背後的陰影中,沒有讓大家發現。
這也讓大家有些發怵,大祭司也沒下重手,好好的一條大活魚滾進來怎麼就沒影了呢?哪怕他們知道這個想法不現實,卻還是情不自禁的想,不會是被吃了吧?
近侍長感受到了一陣莫名的寒意,頓時將自己的身子縮得更小,和米昭保持距離時,溫度到也不折磨魚,剛剛好,暖融融的想睡覺。
打破這僵持局面的,正是大祭司,不愧是除了海蘭詩外整個亞特蘭蒂斯地位最高的女魚,端的就是臨危不懼,更何況實際上是她帶魚來找茬的,沒有臨頭慫了的說法。
“請你配合一下跟我們走一趟。”她這話說的客氣,可手裡的動作卻不客氣,掌中的水流聚為數十條長蛇,無聲遊近了米昭。
大祭司的水蛇看上去其貌不揚,遠不如水蟒有威懾力,可正是這些看似普普通通的小蛇,不知鑽進了多少魚的體內將他們的血肉吞噬殆盡。
然而這些水蛇還未近米昭的身,就燃起了幽藍色的焰火原地蒸發,同時明明滅滅的火光也照亮了米昭的面容,這是一張毫無怪物兇獰醜惡的美人面。
幽藍色的海焰化作蜿蜿蜒蜒的長龍鋪滿了整個大殿,徹底將昏暗驅散,然而對於大部分魚來說,他們寧願是暗著的。
“我為什麼要和你走呢?”她靠上了身下的軟塌,隨意將魚尾搭在一旁,幽藍色的海焰圍繞著她,像朝拜著它們的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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