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是幹什麼的麼?”
“我來的時候,他就要搬走了,我也不大清楚。”
“那把房子賣給你了以後,他搬去哪裡了,你知道麼?“
“不知道。”
“當時是多少錢買下來的?”
“五萬塊錢。”
……
聽他們兩人對著話,夏綰在屋子裡巡視了一圈。光線很暗,好在夏綰看的並不是屋子裡的東西,而是屋子裡的氣息。張陽身上的陰氣,留在了屋子的各個角落裡,陰氣最重的地方,便應該是他常呆的。可整間客堂的陰氣都十分單薄,他該是很少會帶在客堂裡才對。而更加濃重的陰氣從臥室的門裡穿透了出來。
夏綰打斷了他們的談話,走到臥室門口,問張陽道,“我們可以進去看看麼?”
有那麼一瞬間,張陽的臉色很不好看,半晌才答道,“裡面很亂。”
凌墨察覺到他幾分的慌亂,看來夏綰點到了他的痛處,凌墨幫著夏綰道,“我們只是例行檢視。排除一些可能,我們就離開。”
從張陽的臉色看,他仍然不願意。可他嘴上卻答道,“好。”
凌墨對他點點頭,站起身來將夏綰擋到身後,自己先走進了臥室。
門一開啟,一股濃重的陰氣,撲面而來,似是要將凌墨吞噬了進去。不知道里面是什麼,夏綰看了一眼張陽,他臉上的表情很複雜。
夏綰也跟著凌墨進了屋子,窗戶被厚厚的被子擋住,一絲光線也透不進來。恐懼讓夏綰不自覺地往凌墨身邊靠了靠。凌墨也停下腳步,“有沒有覺得很冷?”
“嗯,不是正常的冷,而是陰冷。”夏綰道。
凌墨三兩步走去窗邊,將那擋著窗戶的被子拉了開來。光線一瞬間灑進了屋子,灰塵在陽光下飛舞著。
第12章
房間並不像張陽說的那麼凌亂,反倒是整整齊齊。
中間的圓桌上,擺著幾張黃色的紙張。這屋子裡多半的陰氣,便是從那裡散發出來的。
凌墨也注意到了桌子上那幾張打眼的紙張,上面畫著紅色的筆跡,“是道家符文?”
黃色的紙張,飄散出來的陰氣,卻不是符文字身的,而是剛剛張陽身上的氣息。他將自己身上的陰氣,度到了符文上?
夏綰注意到一旁床底,隱隱有陰氣散發出來,對凌墨道,“床底下好像有東西,要不要查一查?”
上回夏綰一眼便幫著大家找到楊家藏蛇的地窖,凌墨現下聽夏綰這麼一說,沒有遲疑,拿出手電,趴在地上往床底照了過去。
手電的光剛一照到床底,一條蛇張著大嘴朝凌墨撲了過來。夏綰也嚇了一大跳,“小心!”
卻見凌墨十分鎮定,伸手一抓便捉到了蛇頸,在地上和蛇糾纏打了個滾,另一隻手順勢擒住了蛇尾,狠狠將蛇頭甩在地上。蛇被撞得不輕,這才消停了下來。凌墨身手敏捷從身上拿出一把軍刀,一刀將蛇頭插在了地上。蛇血流了一地,蛇最後掙扎了幾下才斷了氣息。
凌墨喘著氣站起身來,手上還蘸著蛇血,看著夏綰一笑,“好在在警校的時候,練過兩手。”
“怎麼這裡也會有蛇?”夏綰看著地上那條蛇的屍體,身上的陰氣和符文上的如出一轍,忽地找到了答案,“是張陽在用自己的陰氣養著這些蛇麼?”
“陰氣養蛇?”夏綰的話有些奇怪,凌墨好奇,“是什麼意思?”
夏綰這才反應過來,剛剛說漏了嘴,連忙想著法子圓場,“我老家裡有個傳言,蛇這種動物,極其喜歡陰氣。他故意把這屋子弄得這麼黑,怕是就是為了養陰,所以這蛇該不會是他養在屋子裡吧?”
夏綰邊說,凌墨邊拿相機,給地上的蛇拍著照片。
夏綰見他好像沒把自己的話當回事兒,也沒打算再說。這陰氣陽氣的事情,於現實世界的人聽起來,該都是些天方夜譚,當故事聽聽就罷了。凌墨該也是上過大學的,以為這陰氣養蛇是迷信的說法,也是人之常情。
凌墨拍完蛇的照片,便走來張陽床角,對夏綰道,“幫幫我把床挪開。”
“你要做什麼?”
“如果他要用陰氣養蛇,該不會只養這一條,我們得把床挪開看看。”
夏綰本以為他全當自己說的是笑話,不想他倒是全信了,還舉一反三做了推理。
見夏綰沒動靜,凌墨又道,“怎麼?害怕?”
夏綰搖搖頭,在走來幫手。兩人好不容易將床挪了開來。一扇地窖的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