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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理說,按往常帝君賢良大度的性子,也不會再為難她,可今日帝君就像是非要挑刺一般,微淡了語氣:“不準反問。”
搖歡:“……”
好嘛,你長得好看你說什麼都對。
她噘嘴,想了一會,老老實實地回答:“帝君你每日陪在我身邊,我想瞧你的時候走幾步就看到了,用不著惦記……”
尋川微挑了一下眉,心裡想道:莫非每日看著真的會厭煩?是不是真該找個機會,他離開幾日讓她好惦記惦記?沒準,就開竅了呢?
他不接話,搖歡也不敢再提話頭。
她烏溜溜的大眼睛轉了轉,透過雕花的縫隙往外看去。
辛娘已經和孟衝有過幾招言語間的過鋒,大底是被踩著了尾巴,她今夜看上去和往常總是溫溫柔柔的模樣十分不同,那鋒芒俱厲的模樣看得搖歡都有些不認識她了。
辛娘好歹是活了千年的妖精,她雖不注重修行遊戲人間,過著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日子。可她在凡界的每一天都過得極為認真。
這麼多年來,風風雨雨怎麼可能會沒有?
她既然能這麼安安穩穩的在凡界過她的日子,自然也是有她的手腕和本事的,只這凡間的日子過久了,難免生厭。她便總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待人待事都格外圓滑。
是以,孟衝從來不知道,辛娘也是有這樣一副面孔的。
他總以為每次去霽玉樓打秋風壞她面子又或是大鬧她辛府讓她沒臉後,她擺出來的那副怒氣衝衝的模樣已是她這種脾性的女子最烈性的一面。
孟衝初見辛娘時,喜她溫柔善解人意。和離之後,能惹她生氣便是他極大的滿足,他一直以為只有他能做到讓辛娘厭棄發怒,心裡有那麼一個角落,還存著幾分沾沾自喜。
可今日,他面對著站在門口的辛娘,卻頭一次發現,他根本……就不瞭解這個女人。
她此時已經怒不可遏,卻冷靜地壓下了所有的火氣。只那雙漆黑的眼睛,似凝結了冰凌,光是淡淡地看著他便讓他遍體生寒。
孟衝也怒了,他掃落手邊的那盞茶壺,拍桌而起:“呵,這麼多年我當真以為是我虧欠了你。可今日我才知曉,在你心裡的男人從來就不是我,我說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