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元豐真人和封毅捉了女妖關進封妖樓裡。不過我倒是聽到封毅叫那個半死不活的姑娘辛娘,像是認識的樣子。”
餘香心下一咯噔,和回淵面面相覷。
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啞著嗓音問道:“大哥你確定那姑娘叫辛娘?”
“那可不。”男人把茶杯又推到她面前,嘴裡罵罵咧咧道:“和你出來吃飯就是不能盡興,非說喝酒誤事,老子喝茶喝得舌頭都快淡出鳥來了。”
餘香望著眼前見底的瓷畫茶杯,久久回不過神來。
回淵抿唇接過小二匆匆忙忙遞來的食盒,輕喚了她幾聲,見沒有反應,又扯了扯她的袖子。見她遲鈍地轉頭看來,提起手中的食盒示意可以走了。
餘香這才跟著他起身,等繞過嶺山這條街巷,尋了個無人的地方,幾下便御風而行,趕回宅院裡。
這個訊息,務必要早些告訴神君和搖歡。
搖歡正百無聊賴地看神君和戰神扶正下棋,她看不懂白子黑子落子的講究,盯了這麼半天她只看到了白餡餅和黑糧糕餅……
盯得肚子都唱起了空城計,也沒見餘香和回淵回來。
她趴在一側的欄杆上,伸出欄杆之外的手指抓了滿手心的涼風。
正逢日光大好,烈而不灼。
搖歡被風吹著吹著,漸漸就湧起了睏意。
聽到屋頂“噗通”一聲響,本已耷拉下來的眼皮瞬間睜開,驚魂未定地抬眼看去。
只見餘香神色匆忙的幾步走近,膝蓋一彎就跪在了地上。
搖歡不解地望向餘香身後拎著食盒一言不發的回淵,挑著眉試圖詢問發生了何事。
回淵收到她的訊號,微蹙了蹙眉,把食盒放於一側,先扶起了餘香:“莫慌,此事還是由我來說吧。”
扶正手中的棋子正要落在棋盤上,見狀收回來,就捏在指尖把玩著,饒有興趣地望著眼前一幕。
他這幾日被神君發配在這看守宅院,雖然覺得神君這般大材小用惹他十分鬱悶,但打心底裡卻還是很歡喜這幾日意外得來的假期。
並且,沒有天女仙子環繞,他清淨的耳根子可是聽了不少有趣的事。
導致現在,對這宅院裡住著的人,都有了幾分說不上來的好感。
尋川抬手把搖歡拽住他袖口的手指拉下來握在掌心裡,很是自然地放於膝上,這才抿了口茶水,不疾不徐地開口道:“何事如此驚慌?”
回淵看了眼餘香,行了一禮,才道:“回稟神君,我和餘香在酒樓時聽到九宗門三日後要在宗門前清理門戶。打聽到是弦一和封毅不止帶走了霧鏡,還抓來了辛娘……”
說到這,回淵頓了頓,抬眸看了眼豎著耳朵仔細聽著的搖歡,抿了抿唇,才補充道:“辛孃的情況不好,只具體情況再不得而知了。”
話音剛落,便見搖歡倏然站起。拂袖時,石桌上的茶盞被她衣袖碰到,那掀起的力道濺的杯中之水四濺,氤氳了一片。
尋川眉頭一皺,握著她的手腕仔細地替她擦乾沾在手上的茶水,抬眸見她雙眸含火,一副要上房揭瓦的模樣,輕捏了捏她的手背:“可聽的出這又是一出請君入甕?”
搖歡怒哼了一聲:“自然是聽出了才生氣,弦一這是把我當笨蛋耍呢?”
她怒急,連帝君握著她的手也被她幾下掙開。
河塘上的涼風此時也不再如剛才那般舒適,那沁涼的風意此時如同澆了油的火,迎面撲來時把她心中那把怒火燒得更加旺盛。
簡直噼裡啪啦噼裡啪啦地能唱成一曲歌謠了。
前世,弦一以尋川為餌,誘她自投羅網。
此生,弦一又以她為數不多的朋友霧鏡辛娘為餌,請她入甕。
這伎倆,怎麼就不知道變通!
偏偏,偏偏他兩次都拿捏的正好,就是知道她割捨不了,無法坐視不理。
這人……怎麼就那麼卑鄙!
啊啊啊啊啊!
不行了,越想越生氣!
搖歡大步生風地在走廊上來回走了好幾圈,直到發現這樣根本澆熄不了她此時想折斷弦一脊椎的怒火後。
她猛得吐出一口氣,從二樓一躍而下。墜入河塘時,已敏捷地化回了龍形,一頭沉進了河塘之中。
相比尋川的淡定,扶正是嚇出了一身冷汗。那臉色蒼白了還沒有一息的功夫,喘口氣而已,就被因搖歡而濺起數丈高的水花兜頭澆了一身,淋了個透心涼。
扶正:“……”
他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