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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拍了拍無救的肩:“老範,儘量別用你那根鏈子。”

範無救叱了一口氣:“你讓我不用我就不用,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喂,你這個人有毒麼?”

“毒倒是沒有。”範無救攢著必安的手,哈了口氣,指著自己的心口:“糖倒是有一顆。”

“有病去看醫生。”謝必安踹了無救一腳。

一眨眼的功夫,他們到了徐攸寧的家。

小薯在,徐攸寧在,閻墨也在。

小薯挺著肚子,呆坐在沙發上。徐攸寧不住地問:“老婆,怎麼了,你突然這樣,我很害怕。”

他又看向閻墨:“閻醫生···發生什麼事了?”

閻墨未回徐攸寧,只是凝睇著門口,突然,嘴角漾起笑意,拱手:“無救,好久不見。”

“怎麼是好久。”黑無常笑:“這不前陣子,剛見過。閻大人真是貴人多忘事。”

“那麼這次來,有何貴幹?”

她朝小薯使了使眼色,示意讓她帶徐攸寧進房間。

“閻大人”黑無常垂頭,笑出聲:“您可體諒體諒我們底層的小鬼神,早辦完事,早下班。”

“無救”她睨了一眼背後的徐攸寧,他已然是鐵青著一張臉,渾身顫抖地看著閻墨和空氣對話。

他從來,只在神話故事裡聽過的名字。閻墨竟然一次次地提著,顯然那個人,那個和閻墨對話的人,就是勾魂使者。那麼閻墨又是誰,那麼,他驚恐萬狀地看著小薯,她又是誰?

“我們說好的。”閻墨輕聲說:“不會讓徐攸寧摻和進這件事。”

“這,是我職權外的。”他甩了甩鏈子:“我負責勾魂,處理人類的事,可落不到我頭上。”他眼珠一轉,走近了幾步。

“小薯,回家吧。”

小薯的手緊緊和徐攸寧的握在一起,咬著牙:“徐醫生,我要告訴你一件事。”

徐攸寧懾住:“什麼?”

“我”她回望著他,一字一頓:“不是人類。”

他笑了:“你和閻醫生今天是過來演神經病的麼”他抱住小薯:“小薯,小薯,你別嚇我了好不好。”

“小薯,時間到了。”

她的淚湧進眼眶,鼻尖發酸:“徐醫生,對不起。孩子可能···”

閻墨望著他們,奇怪,她並不憂傷。

驀地,範無救突然現身,黑黑的一團鬼火燒在徐攸寧面前,他那幾欲衝破人胸腔的聲音壓來:“小薯,時間到了。”他又喊了一遍。

小薯打著顫,捏著徐攸寧的手。徐攸寧望向範無救,全身的血液一剎凝固。

原來···原來都是真的。什麼科學,什麼唯物主義。他心裡全部的信仰轟然倒塌,他晃了晃身子,突然,面朝小薯。

他現在,唯一能確定的,只有一點。

於是,他強忍著全部的情緒,一把將小薯攬到懷裡。一隻手覆上小薯的肚子:“小薯,老婆。我會等你,十年,五十年,一輩子。”

小薯扯出一個難看的笑,推開徐攸寧:“別鬧了,你等不起。”

她突然想到了某一天,她和閻墨的對話。她問閻墨,人和鬼神相戀會怎樣。

閻墨告訴她,陰陽相隔,人鬼殊途。五十年對於她來說,只不過是在輪迴門邊看了幾次投胎的熱鬧,對於徐攸寧來說,或許就是他有限生命的全部時長。

她忽然就平靜了,走到閻墨面前,她頓住腳步:“主人,我們真傻。”

閻墨還是那張毫無表情的臉,像是和季澤學了很久的表情管理。冷冷的,沒有一絲波瀾。

“無救。”只不過,無救轉身的時候,閻墨說了一句:“我們說好的。”

範無救的腳步滯住,未回頭,朝閻墨無聲地擺了擺手。

他們消失,下一秒,季澤就推開門,額尖全是熱汗。

他先看到了徐攸寧,他呆滯在原地,還保持著擁抱的姿勢。又看到閻墨,手插在口袋,毫無反應地立在茶几邊。

“徐攸寧,大壯。”他推了推徐攸寧。許久之後,徐攸寧才回過神:“澤哥?你怎麼來了?”

幾乎是同時,他和閻墨都輕輕地顫了顫。面朝徐攸寧,眼神裡一閃而過的詫異。

“沒什麼。”

“哎,閻醫生,你怎麼也在?”

“哦,我來找季醫生。”閻墨隨口編著。

徐攸寧嘿嘿一笑,攬過季澤的肩,捶了一下他的胸口:“行啊,澤哥。和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