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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著,裡面傳來一陣窸窣的輕微響聲。

閻墨好奇心被勾起,推了門躡腳走了進去。燈光是從辦公室的小隔間裡散出的,她順著光走到背後的小隔間。剛靠近,就看見一個男人正在那換衣服。

他背部肌肉大片赤在空氣中,流暢的線條到腰部收窄束進腰帶,兩處的腰窩深深地陷著,肌理更是光潔誘人。

閻墨捏著檔案,又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畢竟,在醫院裡,這樣鮮活性感的小肉體一向少見。

直到,那個男人套上T恤,轉身,撞上了閻墨的目光。四目相對,男人明顯微微一怔。

閻墨瞥了眼掛在衣架上的白袍,又仔細辨認了會男人的長相。很快,她的唇角便揚起了一抹笑。

沉默了一會,閻墨放下檔案,朝後退了幾步準備離開。她今天才從北京過來,再加上醫院還有一個靈魂需要收割,實在沒興致和他上演故人重逢的感人戲碼。

她剛要退到門外,驀地,那個男人的手擦過閻墨的耳伸向牆面,隔間本身就小,他又朝前進了幾步,兩人彼此的距離,僅有咫尺之遙。

空氣滯住,偌大的辦公室裡只剩了兩人略加急促的呼吸聲。

閻墨抵著牆,眼波含笑地望著男人。而他,始終臉上未有半絲波瀾。

他修長的手指觸了一下開關,霎時,整個辦公室的燈亮起。他的臉被白熾燈光籠著,顯得格外的俊逸疏冷。

“你怎麼在這裡?”這話聽起來,像是兩人已經認識了很長時間。

於是閻墨反問了一句:“你認識我?”

他高高的立在閻墨的面前,垂眼凝睇著她。許久,他才緩緩地說:“不認識。”

閻墨止不住笑了一聲:“季醫生真是貴人多忘事。”她抬手,指尖點了點季澤的唇:“季醫生,這幾年你的運氣是不是一直不錯?”

他的唇如一塊薄冰,閻墨溫熱的指腹一觸上,便融化了幾分。淡淡的暖意襲上他的纖維神經。

季澤頓了頓,偏過頭躲開她的指尖,面無表情地回著:“掛號去急診,住院部直走右拐。”

閻墨看了眼手錶,衝他眨眨眼:“好,那我去掛個探望故人號。”

未等季澤再開口,她便側身出了普外科。

下了樓梯,左轉手術室。走廊裡瀰漫著刺鼻的消毒水味,無助的家屬靠在新牆上抱著希望相互扶持著。

閻墨冷冷地站在走廊盡頭望著燈牌,待燈熄滅的剎那,她走了進去。

周圍無人可以看見她,唯有那個已經亡故的靈魂。手術室外,響起震耳欲聾的哭泣聲。

亡故的靈魂苦求著閻墨:“再讓我留一會。”

閻墨掏出手機,上面清楚的打著靈魂的詳細訊息。她的目光在其中一行停住。

“你想再留一會?”

靈魂點點頭:“只要半天,我想和我女兒道個別。”

“那好”閻墨眼尾上抬:“我們做個交易。”

第4章 第3章

雖然閻墨只是小醫院派來學習的交流醫生,但院裡對她很是重視,特地派出副院長帶閻墨參觀醫院。

副院長是個和藹的中年婦女,見到閻墨便熱情地拉著她噓寒問暖。閻墨嘴甜,副院長又熱心,兩人聊得投機,一路走下來從醫院的基礎建設侃到最近的娛樂八卦。

末了,兩人停在二樓的普外科,副院長拖著閻墨的手:“小閻,既然你來了我們市醫院,那就是我院的醫生,我一定好好培養你。”

閻墨也客氣:“那真是太謝謝曹院了。”

曹院倒也說到做到,帶著閻墨進了普外科。叫了主任醫生,直接安排閻墨到他手上學習指導。

待在市醫院有些年頭的醫生都知道,但凡是小醫院來交換的醫生,不是醫術不精就是思想倦怠,拿著學習經費進門診混混日子。偏偏上頭還特別重視技術交流成果,結束時非得來個考核。

所以這幾年來交流的醫生,各個都是燙手山芋。主任自然不願意接手閻墨。

於是他藉著搞科研的理由,轉頭就將山芋拋給了科室裡唯二有資格帶閻墨的醫生。

“季醫生,你可以麼?”

整個辦公室的目光從閻墨的身上,滑到季澤的身上。

季澤靠著辦公桌,骨節分明的手指,敲著桌角。他和閻墨對視了半秒,隨後,幽幽地發言:“好。”

他的話音剛落,整個辦公室的氣氛霎時凝滯。主任張了張嘴,半響未開口繼續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