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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吸這種煙會死。”閻墨的語調出奇的平靜:“你鬆手,我死不了。”

“你會死。”季澤又伸出一隻手,拉住閻墨。

“你快走。”

“噓,別說話。”季澤的聲音很輕。

他不知是怎麼進來的,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竟一把拖住了閻墨將她拽到自己的懷裡。

閻墨看到,他還穿著拖鞋,亞麻睡衣的一角,已焦了一大片。他攬過閻墨,潮溼的袖口捂住閻墨的鼻子。

他的懷抱很溫暖,也很踏實。閻墨凝睇著他的側臉,那張被火光映襯著熠熠生輝的側臉。

“快,這裡。”突然,門口來了一個穿著防護服的消防員。他朝著季澤和她不斷地招手。

“墨墨”季澤偏頭,柔軟的唇抵著她的耳骨,淡淡的酒氣撒在她的脖間:“待會我數123,你就跳。別管我。”

他鬆開手:“1、2、”

“季澤。”閻墨抓住他的衣袖:“你還記得我是誰麼?”

哄的一聲,樓上搖搖欲墜懸掛著的橫樑砰然倒塌。

“我是,地獄的鬼神。”她說

:“我們兩個,今天一個都不許死。”

她突然猛地拽住季澤的衣領,帶著他從二樓跳了下去。

圍觀的人們,只看見遠處的一片火光中。兩個黑色的人影從烈火中跳出。

樓下,小薯抓著其中一個消防員的胳膊,不斷地哀求著。時間過去這麼久,閻墨和季澤還是沒有出來。

後來,她偏頭,就看到了地上兩個人,步履緩慢地走來。一個高瘦,一個嬌小。

到中央,距離火的位置遠了許多。

那兩個人突然停住。

“墨墨。”

“嗯?”

閻墨沒敢擦去胳膊上的灰土,花著一張臉,看著季澤。季澤骨節分明的手指,拭去閻墨唇角上的灰。

閻墨的心跳倏地加快,她揪著衣襬,第一次在季澤的面前不知所措起來。

季澤說:“我接到小薯電話的時候,我突然想通了一件事。”

閻墨抬眼看他,剛剛他的眼神裡,還是枯萎著的。

他的指腹,輕輕摩挲著閻墨的唇。而後低頭,吻住了她。從唇到齒,溫熱的感覺讓閻墨丟失了全部的思維,她好似變成了一個普通的人類,此時此刻,只在全身心地應和著他的吻。

他捧著閻墨的臉,指尖還在顫著,眼簾垂下,眼角泛出幾顆淚。

“我愛你,和你是誰,無關。”

他一字一句地說。他從來都是在意明天和過去的人,今天,他突然發現,閻墨比過去和未來,更值得他在乎。

閻墨攬住他的腰,頭埋在他的胸口。

“好了。”季澤擦了擦閻墨淚花:“你知道你現在。”

閻墨抬頭,一臉黑灰:“怎麼?”

季澤捏著她的鼻尖,唇角極淡地勾了勾:

“很醜。”

第28章

閻墨揚起笑:“可是; 你喜歡。”

季澤垂下手,跟著淺淺地笑了笑。是的,他喜歡。

“先生; 小姐。”消防員朝閻墨這揮了揮手:“來這裡檢查。”他帶閻墨和季澤上了救護車,車上的醫生看到季澤; 怔了一會,才敢開口:“季師兄; 是你?”

季澤不認識車上的醫生; 見他叫了自己的名字,禮貌地點頭示意。

車上的醫生掃著季澤的打扮,燒焦的睡衣,蓬亂的頭髮,還有,一雙指甲帶泥的手。他竟不敢相信; 這是當年他認識的那個重度潔癖的季澤。

他看了眼季澤身邊的女人; 突然明白了。

“季師兄; 我給你檢查一下。”他說。

“他沒事。”閻墨替季澤把了脈,脈象平穩:“剛剛救下來的兩位; 現在如何了?”

醫生說:“送去市醫院了。”

閻墨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那我先回家洗個澡; 明天去醫院。”閻墨戳了戳季醫生的腰; 調笑著說:“要不,你來我家?”

車上醫生剛喝下的一口水差點噴出,他遞了一塊毛巾給季澤:“師兄,我先下車; 你們聊。”

季澤接過毛巾,擦了擦臉。半響,幽幽地回:“好。”

*

季澤未帶衣物,在閻墨家洗了澡,只拉了一條長浴巾裹著下半身。挺括的胸肌赤在空氣中,腰際的兩條人魚線向下,塞在浴巾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