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暗了下去。敘利亞,他擦破自己的耳軟骨,要挾她,這筆賬她還沒算。
徐攸寧眼珠一轉,攬過閻墨的肩:“閻醫生,人脈了得呀。”
閻墨被他推著朝前走:“他明顯看中我的美貌來搭訕的,這點都不懂。”
談起美貌,徐攸寧突然語調嚴肅:“閻醫生,八卦一下,昨晚你和澤哥進展到哪一步啦。”
“先是躺在一張床,然後···”閻墨說。
“我靠!”徐攸寧打斷了閻墨:“牛逼啊我的閻醫生。”在徐攸寧的印象裡,清高如季澤,向來不屑於參與人類的低階交。配運動。大學宿舍一起看A。片,季澤同學都是心不甘情不願被他們壓著過來做日語翻譯的。
萬萬沒想到,他還是淪陷了。而自己手裡終於有了可以威脅到季澤的把柄。世界都美好起來了呢~
閻墨瞥了眼美滋滋的大壯,勾了勾唇。
*
紀殊的來市醫院治病的訊息傳的很快,不到一天,紀殊的病幾乎全院上下都知道了。
嚴重的先天性心臟病。
閻墨再上班時,整個外科都洋溢著過年的喜氣洋洋的氣氛。紀殊有可能要進行心臟搭橋手術,那麼主治醫生,一定是這個辦公室的某一位。
心臟搭橋的死亡率很低,國內現有的心臟不停跳搭橋技術也很先進,無疑,他的手術成了一塊肥肉,掉在普外科科室的上空,等著幸運兒認領。
“別高興的太早。”茶水間的小護士從辦公桌一側探出頭:“我聽說,他是庶子。”
“什麼嫡子庶子,都是兒子。”辦公室的醫生反駁:“現在都21世紀了,誰厲害誰來繼承財產唄。”
季澤換好白大褂,從隔間走出。閻墨倚著牆,遞給他一碗粥:“早上好,季醫生,病有沒有好點?胃還好麼?”
季澤頓了頓,看著閻墨。她才到班,還未換好衣服。正是春冬交接的日子,整個辦公室就她穿的最清涼。
季澤皺了皺眉,接過閻墨的粥,走向辦公桌。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有事?”
“沒有”閻墨說:“普通同事間的關懷。”她湊到季澤身邊,揚著笑低聲道:“畢竟,我們也是共處過一室的關係。”
季澤微微一怔,坐下,掀開粥蓋。選的真好,胡蘿蔔雞絲粥。
閻墨看見季澤皺了皺眉,又將蓋子合上,擺在一邊。
“不吃麼?”
“不餓。”
“如果不吃的話可以···”小薯粥煮多了,閻墨喝不了,與其扔了還不如犒勞一下被自己吸食過陽氣的季醫生。
“過會喝。”季澤回。
今早兩人都沒有門診,季澤一天只有下午一臺手術。辦公室的醫生走走回回,只有季澤和閻墨兩個人一直尷尬地對坐著。
“下午是腫瘤切除手術。”季澤開口。凝固的空氣終於開始流動。
“嗯”閻墨電腦上的麻將快胡了,緊盯著螢幕敷衍地回著。
“你也來。”季澤說。
“良性?”螢幕上,閻墨的麻將天胡,積分上飈了好幾百。她得意地笑了笑,對上季澤清冷的眸子,笑容頓時又收了回去。
“靠近大動脈。”季澤說:“手術罕見,值得學習。”
閻墨的電腦螢幕叮的一聲,郵箱多了一份病例。八公分的腫瘤,病人快70的年紀。腫瘤靠近動脈,失敗的風險極高。整個科室除了主任,只有季澤能做這個手術。
“好呀。”閻墨想著,萬一去世了,她還能現場收割靈魂。
“是徐攸寧的父親。”許久,季澤補充了一句。說完,他繼續低頭看書。
難怪這幾日,徐攸寧一直說他的父親要來江裡。
閻墨翻了翻病例和幾張X光片,良性腫瘤,就是腫瘤生長的位置太危險。保守治療了一段時間,沒緩解。病人年紀大,只能手術切除。
她窺了眼季澤,他正啃著一本權威的書,電腦也正放著手術的過程。半響,他合上書,開始在電腦前筆畫著切除的動作。
閻墨見季澤做了很多臺手術,難度高的也不少。但只有這一次,他緊張了,在手術的前幾個小時,還在不斷的練習。
中午過半,接近手術。徐攸寧等在門口,臉上已然愁雲一片。
“澤哥,我要不也進去吧。”
“相信我。”季澤回的很鄭重。
徐攸寧凝睇著季澤:“澤哥,我從來都是信你的。”說著,他故作輕鬆:“下午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