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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柏小姐,季澤他就是···”閻墨見柏慕還在揪著手指,善意地解釋著,話未說完,就被柏慕打斷。

“閻醫生”她打量著閻墨:“我和你不一樣。”

閻墨不再說話,靜默地看著柏慕。

“我喜歡師哥,我們很早就認識,大學,社團···”她斷斷續續地說著,耳根紅了半截。

“那你和他說,和我說有什麼用。”閻墨擤著鼻涕。柏慕蹙眉,語調柔和:“也許他只是覺得你很新奇,我不介意,但我們將來一定會···”

“柏小姐,你誤會了。”閻墨說:“我們只是普通同事,今天只是我生病,換作是你,一樣的。”

她說完,季澤就來了。

“那,最好。”柏慕對著季澤微微笑著:“師哥,你來了。”

季澤將手機放在桌上:“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言下之意,柏慕也明白:“不麻煩了,我自己開車來的。”

閻墨坐在椅子上,看著柏慕的背影,心裡突然卡了一根刺,她的話,毫無攻擊性,但閻墨聽著很不舒服。

“你不睡?”季澤淡淡地問了一句。他拿起桌上的書,向房間走去:“你睡床。”

閻墨問:“你們早就認識?”

“嗯,大學。”

“哦,這樣。”閻墨扁扁嘴,四仰八叉地癱在季澤的床上。過了會,她又朝上挪了挪,側著身,胸前大片的光潔赤在空氣裡。

下一秒,一條毛毯不偏不倚地落在她的胸口,蓋住了她半個頭。閻墨在毛毯裡露出兩隻眼睛:“季醫生,晚安。”

她笑的又蒼白又魅人。孱弱也能帶著蠱人的風情。

季澤有些後悔,自己同意將閻墨帶回家。

他確實沒料到,閻墨不僅睡眠姿勢奇形怪狀,還有極不良好的睡眠習慣,比如夢遊,比如蹦躂到客廳跪在冰箱前面啃東西吃···

他剛把閻墨從冰箱門前撈到床上,過了會,閻墨又哧溜地下床,在客廳遊蕩。

她燒的厲害,居然行動能力奇蹟般的絲毫沒有削弱。

“閻墨。”他拍了拍閻墨的臉。

閻墨啪嘰一下攬住季澤的腰,在他的懷裡小小地探出頭,頭髮蓬鬆著,兩隻空洞的眼神溼漉漉:“我的小血包。”她抬手,捏了捏季澤的臉頰。

季澤不動,揉了揉閻墨的頭:“去睡覺。”

“給我吸一口,我就去睡。”閻墨顯然是燒的厲害,臉紅彤彤的,像是傍晚的太陽。她踮腳,湊近季澤,嘟著嘴,作勢就要吻下去。

季澤扭過閻墨的頭,閻墨的唇這麼擦到了他的鎖骨上。炙熱燒心。

季澤是人,也是男人。

恰逢月色濃稠,屋裡透光又好。她的半身陷在月光裡,靈動誘人。

季澤喉結動了動,手覆上她頎長的脖子。閻墨迷糊著眼,扳著季澤的手“小血包。”她小舌輕輕地掃在季澤的手背:“香~”

季澤唇角輕輕上揚,手掌拍了拍她的臉:“閻墨。”他喃喃地喊了一聲,一把將她撈起,小心放在床上。

“季澤”她不知是醒還是在夢遊,支著半身手纏著他的胳膊:“別走。”

季澤滯住腳步,過了一會,他合衣,在閻墨身邊躺下。閻墨立刻滿意的閉眼笑了笑,像只八爪章魚一樣,黏著季澤。

季澤換了一個姿勢,閻墨又朝他的方向湊了湊,吸了吸鼻子,腳吧唧翹到季澤的後背。

季澤滿臉黑線,早知道直接把狗皮膏藥扔到沙發,鎖門算了。

暮色漸濃,閻墨終於安分了些,平穩的呼吸聲灑在季澤的耳骨。

許久,她摟著季澤的手,又緊了緊:

“老爹,救我,我不想死。”

說完,季澤的後背已是溼漉一片。

“發燒,不會死。”他說的輕柔,帶著幾分寵溺。

“嗯。”閻墨極淡地哼了一聲。

*

隔日,閻墨起床時,已是中午。額頭的退燒貼又換了一副,床頭置著一杯熱水,下面,壓著一張紙條。紙條上,一行清秀的小字—別忘記吃藥。

閻墨心頭驟然一暖,笑了笑,吞下小碗裡五花八門的藥片。

她還流著鼻涕,燒褪下了一點。或許人類能很快自愈感冒,但對於她來說,很難。

下午,閻墨有了點力氣。曹院發了紀殊的檢查報告給她。閻墨索性直接發訊息告訴曹院能去醫院,過了會,紀殊的會診時間就發來了。

閻墨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