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好歹也是翻過的人。
齊卷束提醒白得得道:“第六樓的關卡可就沒這麼容易了,不再僅僅只是考典籍所在的位置。”
“謝謝齊伯提醒。”白得得笑道。
看書的人,有句話叫做腹有詩書氣自華。雖然白得得沒能擁有南草嘴裡那種“女人味兒”,但她的一舉一動,如今自帶一股優雅從容的美,這一笑更是笑得齊卷束的心口都“撲通”了兩下。
白得得在第五樓待了一個月便上了第六樓。
白得得覺得第六樓的關卡其實也挺簡單的,毫無挑戰性,就是揀選一本書出來,隨機選擇裡面的一句話,問在書頁的第幾頁第幾行。這對白得得來說,甚至比第五關還容易。
只是這一次齊卷束剛好因事出去了,並不知道白得得上了第六樓。他現在沒事兒就愛往五樓去逛。就白得得那張臉用來洗眼睛效果別提多好了,看見就叫人心曠神怡。
不過齊卷束辦完事兒回來,在五樓卻沒找見白得得,他回頭下樓查了一下出入記錄,並沒有白得得離開的記錄。
齊卷束不放心地將替他值守的弟子叫來詢問,“今日進出的名單都在這兒嗎?”
“都在這兒了,齊伯。”
“那怎麼五樓的白姑娘不見了?”齊卷束問。
值守弟子也被問得一愣,他今日忙於整理典籍,還沒來得及上樓去偷瞄那位美人,沒想到卻失蹤了,“齊伯,白姑娘真的沒出去。”他腦子轉了轉,“該不會是第五樓裡有樓中樓,白姑娘誤闖進去了吧?”
齊卷束敲了那值守弟子一個栗子,“胡說什麼呢,第五樓沒有樓中樓。”這些個弟子成天幻想藏經樓中有樓中樓,藏著絕密寶典,真是太天真了。
齊卷束在藏經樓裡守了將百來年,五樓的每個縫隙都被他找過了,哪有什麼樓中樓。後來還是他師傅見他痴迷於傳說,才替他解了惑。
藏經樓內的確有個樓中樓,但並不是在五樓以上,而是在第一樓。不過第一樓佔地寬廣,典籍浩如煙海,樓中樓究竟藏在哪裡,需要什麼契機才能開啟,卻是一個人都不知道。
迄今為止,據說只有那位在藏經樓中開闢樓中樓的玉山書院第十五位院長才知曉具體位置。不過那位院長設立樓中樓不久後,就突然隕滅了,死前連樓中樓的訊息都沒來得及說,所以從此樓中樓就成了懸案。
那值守弟子摸了摸後腦輸歐,“那白姑娘會去哪裡?那麼大個人總不能憑空消失吧?如果不是樓中樓,那應該是去了六樓吧?”
這真是一句話驚醒夢中人。
的確只有六樓是唯一的可能。可如果這樣的話,白得得看書的天賦也就太了不得了。
齊卷束也是透過了六樓考驗的人,但他是二十年前才透過的。第一樓到第六樓,典籍浩繁如海,想要記住每本書內每句話的具體位置,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齊卷束也是僥倖透過的,那次考查的書剛好都是他比較熟悉的。
齊卷束“咚咚咚”上了六樓,輸入神識查了查門邊的出入記錄,沒想到真看到了白得得的名字。
值守弟子跟在齊卷束身後探頭探腦地道:“齊伯,白姑娘是不是進去啦?”他心裡雖然這麼問,但其實是並不覺得有可能的,是以口氣顯得十分輕鬆。
卻不料齊卷束點了點頭,長嘆道:“真的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那值守弟子則徹底蒙了,他在這藏經樓值守了也有十來年了,別說六樓了,就是五樓的藏書庫他都進不去,只能從旁邊走便道去清掃。
六樓以上的典籍,白得得就不能只是隨便翻翻了。裡面的功法和心得都更為艱深,有些功法即便是她也得坐下來慢慢演算才能理解透徹裡面的道理。
齊卷束進門時就看見白得得正坐在案几旁在演算東西。他暗自點了點頭,這才是讀書的樣子嘛。
齊卷束走到白得得身邊,探頭看了看她演算的稿紙,居然兩眼抹黑,完全不懂她在算什麼。
“你在算什麼?”齊卷束問。
白得得正興奮呢,難得居然還有人能討論,那就更完美了。白得得立即將稿紙往齊卷束推了推,“齊伯你來看,原來煉器、煉丹到了高階,不僅要對材料、草藥的性質全盤瞭解,還得兼有天時、地利,甚至人和。更細緻的還要看礦石的年份,還有礦石的來源地,開採的時月等等,如果全部推演準了,就能煉製出高階的法器和丹藥。”
“而且還有神紋。有位前輩對神紋有些心得,發現神紋就是符文的高階版,只是必須配合星域軌跡,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