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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呼吸了兩口; 告訴自己要冷靜; 抬頭打量了一下四周,這是兩壁夾河的地勢; 山壁高聳入天; 想上去是絕不可能的; 而四周沒有一片可落腳的地方,河就貼著牆壁在流動。

白得得只能拽著容舍選了個方向往前不停地遊,遊了大約一里地,牆壁上總算出現了一塊尺餘見方的高於水面的岩石。

白得得費力地將容舍推到岩石上靠坐著,自己的身體卻只能泡在水裡,她再次把手放到容舍的鼻子下,可是因為渾身抖得太厲害,她還是感覺不出容舍到底在呼吸還是沒呼吸。

因為探查容舍的鼻息,白得得才後知後覺地看到手指上的血跡,她趕緊將容舍推成側靠牆的姿勢,才發下他背上的肉爛了一大片,不停地在淌血。

白得得又去翻她的如意珠,拿出幾瓶藥粉來,灑在容舍的背上,又餵了他一顆丹藥,現在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也不管容舍到底有氣沒氣。

只是白得得的如意珠裡沒有繃帶,也沒有衣服。她本來有很多衣裳的,但是進了蓮花庵之後,梵無音為了怕白得得不穿尼姑袍,所以把她的衣服都收走了。

如意珠裡就剩下尼姑袍了,結果還全部用來做了飛天爪的繩子。

白得得低頭去撕自己身上衣服的衣襬,卻死活撕不動,她咬了咬牙,畢竟還是顧忌男女之別的,沒敢把遮住全身的尼姑袍脫了,幸虧袍子下還有薄薄的紗褲。

但那上面有很多在鬼淵的血泥裡沾染的髒汙,被河水沖刷了這麼久都沒掉而呈現詭異的暗紅色,白得得怕那上面有什麼鬼東西,萬一沾染了容舍的血出現什麼變故就不好了。

所以從如意珠裡拿出匕首來把那一大截都裁掉了,再用去纏容舍的傷口卻有些不夠,因為他的傷口太寬。

白得得看容舍昏厥不醒,咬咬牙又把外袍給脫了,現在她渾身上下就只剩下剛剛及大腿的天璇仙衣了。

白得得給容舍包紮好傷口,靜下來才覺得冷,冷得刺骨,尤其是沒在水裡的腿,幾乎已經沒知覺了。

雖說白得得現在沒有元氣,跟凡人差不多,但修士的筋骨比尋常人可不同,等閒寒冷和炎熱對他們都沒有太大影響的。但這條陰河水卻讓白得得覺得自己腿裡的血液都解凍了。

白得得想著自己都這麼冷,那容舍呢?她也顧不得自己了,抬起手在容舍的胸口反覆搓起來,希望給他胸口留點兒熱氣。

別說,這麼一招似乎還真有用,容舍的眼皮動了動,睫毛扇了扇,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因為白得得將夜明珠塞進了旁邊巖壁的縫隙裡,容舍有些不適應光線地又閉了閉眼睛。

如此睜開,閉上好幾次,才緩緩適應,而映入眼簾的就是白得得狂喜的神情,以及胸口那一大片的雪白和中間那道不算淺的溝壑。

其實這也不算什麼,主要是白得得周身都是溼的,該看見的不該看見的反正都能看見。

白得得自己卻沒有發現自己的不妥,她笑著抓住容舍的手哭道:“你沒死,你沒死,我就知道你沒死。”

因為太激動了,所以胸脯自然也會上下起伏得劇烈點兒,容舍沒眼看地默默將頭側向了牆壁。

白得得愣了愣,不明白容舍為什麼是這種反應,他不想看到自己嗎?這什麼怪毛病,是怪她讓他陷入險境的?

可是白得得覺得自己特別無辜,她也是後來才反應過來的。她根本就沒有撓容舍的癢癢,她就是圈住他的腰,順便抓緊了他的衣服和一點點衣服下的肉而已,這不是害怕掉下去嗎?

她哪兒知道那塊剛好是容舍的癢癢肉啊?再說了平時看他那麼冷淡,誰能知道他是那種一撓就癢的體質啊?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不過現在白得得只要容舍是活的,她就已經是千恩萬謝了,這種鬼地方有個人陪總比沒人陪好啊,再說了大丈夫能屈能伸,白得得於是低聲下氣地道:“對不起啊,我那時候沒撓你癢癢,我不知道你那麼敏感的,我錯了還不行嗎?這兒就剩下咱們倆人了,我們要其利斷金才行。”

容舍無可奈何地閉上眼睛側過頭,既然白得得沒有自覺,他就只好出聲提醒了,雖然這位大小姐肯定會……

“你找件衣服先穿一下行嗎?”

“啊!”

容舍心想,果然,女人的尖叫真是殺傷力極強的法器,容舍的耳膜都在顫抖。

白得得很無助地雙手抱住胸,“我沒有衣裳啦,衣服都搓成條拿去綁飛天爪了。你不要睜眼睛。”

容舍很“本分”地一直沒睜眼睛,“你不是一天換三套嗎,怎麼會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