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留就走了。
傻鳥後知後覺地咂摸:容舍這是讓白得得自生自滅的意思嗎?嘖嘖,男人的嫉妒心真是比女人還可怕,尤其是容舍這麼心胸狹窄的人,嘖嘖。
容舍一走,傻鳥就一個人守著方寸壺看戲,它能走出失戀的陰影真的全靠白得得了。若是沒有對比,它大概還在消沉中,不過看到白得得沒失戀卻過得這麼慘,傻鳥就異常的平衡。
所以當鬼王察覺到白得得的存在時,傻鳥比白得得還緊張,生怕她真死了。元神離體雖然不會死,但是元神若是被毀,那就會死得不能再死了。而鬼王最拿手的就是虐殺靈魂體。
“容舍,容舍……”傻鳥緊張地開始呼喚容舍,可惜容捨出門還沒回來。
傻鳥緊張得瓜子兒都嗑不下去了,“哎,白得得啊白得得,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這運氣也忒差了吧,早不遇到鬼王,晚不遇到鬼王,偏偏容舍不在你就遇到了。”
其實鬼王早就感應到鬼海里來了活人,但是以他的神通居然一直靠近不了那活人,總像有道無形的影壁阻擋他一般。但有一天,那道影壁突然就消失了。
鬼王出現在白得得面前時,嚇得她一屁股就坐到了白骨上。
“是你!”鬼王朝白得得裂開空洞的嘴巴。
白得得勉強地笑了笑,“是啊,他鄉遇故知,驚不驚喜?”
“很驚喜,本王正愁四處找不到你們這對狗男女,沒想到今日得來完全不費功夫。”鬼王“桀桀”地笑道。
“你這樣罵人,會顯得很沒有教養。”白得得又往後退了半步。
“死到臨頭還敢嘴硬?”鬼王的白骨手輕輕一撈,白得得就到了他手裡。奇怪的是,雖然她現在明明就是靈魂體,但依然能感覺到鬼王掐她脖子讓她窒息的痛楚。
白得得瘋狂地拍打鬼王的手,可現在面對,鬼王她就跟嬰兒之於成人一般無力,白得得只能勉強從縫隙裡逼出聲音道:“你殺了我可就找不到容舍了。”
看戲的傻鳥連瓜子兒都忘記磕了,不明白白得得這話是個什麼意思,不過很快它就聽到了。
白得得感覺鬼王的手鬆了松,趕緊道:“我要是死了,你和容舍就是不死不休的結果,你殺了他最愛的人,只會讓他更變態,你自問能對付得了他麼?”
鬼王“桀桀”道:“上一次要不是你攪局,他早就死在我手上了。”
白得得道:“錯,上一次要不是我不自量力地想去救他,而讓他投鼠忌器,你早就死在他手裡了。”
鬼王眯了眯眼睛,如果他還有眼部肌肉的話,一定是這個動作,“呵,盲目自信。”
白得得道:“是麼?一個知曉連你都覬覦的道之奧義的人,你覺得會輸給你麼?還是你上次把道之奧義都領悟完全了?”
鬼王冷聲道:“你想說什麼,快點兒說!”
“我想說你要是殺死了我,就沒有什麼可以用來要挾容舍的了,所以還是留著我的小命更划算,對吧?”白得得笑了笑。
“額的老天。”傻鳥一邊感嘆一邊搖頭,“我真是服氣白得得了,虧得容舍不在呢,不然……”傻鳥覺得,不然白得得肯定再也出不來了。
結果話音都還沒落,傻鳥就聽見了容舍的腳步聲。
傻鳥很夠義氣地往方寸壺面前擋了擋,怕容舍看到白得得正聯合鬼王對付他。
容舍道:“我走的這幾天,你就一直坐在這兒?”
傻鳥心想,不一直坐在這兒我坐哪兒啊?白得得的這劇目就是錯過一丁點兒,傻鳥都會惋惜而撞牆的。
容舍走過去,很自然地用手將傻鳥撥到一邊,正好看到鬼王的爪子還掐在白得得脖子上。
傻鳥緊張地看向容舍,容舍卻是很淡然地在他慣用的椅子上坐下,然後將一包栗子推給傻鳥,“幫我炒出來。”
傻鳥立即行動了。
若說容舍在人世間還有點兒什麼愛好的話,糖炒板栗算是其中的佼佼者吧。其他東西他幾乎都不會動口,唯有板栗在寒冬時節,看戲時偶爾會吃一點兒。
傻鳥一邊用翅膀當鍋鏟炒板栗,一邊偷瞄容舍的神情,這人也是把“白得得吃苦記”當戲看了?
方寸壺裡又傳出鬼王的聲音,“話都是你說的,你怎麼知道你就是容舍的最愛?”
傻鳥打了個哆嗦,看看鬼王,又看看容舍。
白得得道:“除了我還能有誰?”
鬼王笑得很寒磣地道:“據我所知,事情可不是這樣的。”
白得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