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執事,你等我一下,我爭取勸服上頭,接下白姑娘這單生意。”盧竹道。盧竹是做掌櫃的,雖然修為不行,但說話做事的圓滑都是秋狄先拍馬也追不上的,所以秋狄先聽了他的話點了點頭。他其實也不想離開東來會。
也不知盧竹是怎麼跟上面說的,反正是成功了。“秋執事,上面點頭了,還派了四位築臺境修士過來,說是既然接了生意,就要將平安客棧連根拔起,不留後患。”
白得得可不知道有這麼多驚喜等著她,她回到小院之後就開始用傳音螺聯絡杜北生。
“北生說,他已經潛進過平安客棧的地牢了,發現了一些東西。”白得得對南草道:“他把東西放在天福樓轉角處的石磚後了,他做了記號,你去拿一下。”
“北生怎麼溜進去的?”南草吃驚地道,實在想不出他那麼點兒微末本事是怎麼混進去的。
其實杜北生在遇到白得得之前本就是在夾縫裡求生存的人,有許多手段不足為外人道,何況他因為修煉寂滅劍訣,如今丹田枯寂,沒有靈氣波動,平安客棧的人防修士,卻沒有防凡人的。因為覺得凡人都是螻蟻,都不值得低頭看一眼。
南草出去一趟,將杜北生留下的記錄石取了回來。
白得得將記錄石裡的畫面放出來,在昏暗的地牢裡,掛著一套又一套的肉色衣裳。
“這裡怎麼掛這麼多衣服啊?”白得得第一眼還沒認出來。
南草卻有些不適應了。
待白得得湊近了再看了片刻,嚇得手裡的記錄石都掉地上了,東食、西器也是花容失色。
“那個是人皮嗎?”白得得低聲問道。
南草點了點頭。全是人皮,而且是女人皮,看樣子是從人體上活活剝下來的。
東食和西器已經跑到院子裡發吐去了。
“這都什麼愛好啊?”白得得也想吐,可是胃裡沒什麼東西,因為她一天到晚就喝點兒靈泉,瀚海里連花露都沒有。
南草覺得自己也算是見識了,這些道修,比魔修還魔鬼,“咦,那裡好像綁了個人。”南草指著地上的記錄石道。
剛才他們幾個都被人皮給震撼到了,沒注意到地牢裡還管這個人女人。
“怎麼有點兒眼熟?”南草摸著下巴道。
白得得湊過去看了一眼,“是寧凝。”
“對,就是她。”南草也認出來了,“這下刻好了,都不用主人出手收拾她。她一死,劍王閣肯定得找平安客棧麻煩,都不用咱們出手。不錯不錯,這可是平安客棧自己找死。”
白得得卻道:“看來我們得提前動手了。”
南草無語地看著白得得,“那不是你仇人嗎?”
“又不是什麼生死大敵,我們之間就一點兒姑娘家的較勁兒,可還沒到要見死不救的地步。”白得得道。
南草心裡開始跑神獸,不是生死大敵,你還讓人家給你下跪唱征服?
白得得給易家那兩老頭以及秋狄先發了訊息,又通知了杜北生,然後便帶著卸除了易容之後的南草還有兩個丫頭,徑直去了街頭的平安客棧。
此時華燈初上,平安客棧的大堂裡已經熙熙攘攘坐滿了食客,老闆娘蜂蜜採花似地在每一桌客人之間飛旋,見著白得得四人進來,腳步便停了下來。
她是沒想到白得得居然會自己找上門。
對的,蜂蜜已經知道白得得的身份了,不是平安客棧查出來的,而是白得得在東來會自報來歷,很快就有人通知了她。但是這並沒改變蜂蜜的決定,反而讓她更加想殺了她。
白元一的孫女兒,唐不奇的外孫女兒,可真是會投胎啊。這世道實在太過不公,她們姐妹從降生以來就屢經磨難,而白得得這樣的人卻可以張揚跋扈,肆意殺人,她蜂蜜是一萬個不服。
張龍在知道白得得的身份後,便有些搖曳不定了。白元一他不怎麼怕,但不夜城卡著瀚海的咽喉,唐不奇可不是好惹的。
蜂蜜卻笑得越發妖嬈,“別人不敢殺白得得,我卻敢。你知道我的本事的,阿龍。”蜂蜜摸了摸張龍的臉,“你說,如果我披上了白得得的皮會怎樣?”
“你太瘋狂了。”張龍道。
“是啊,可是你得承認,這是個很好的主意對吧?你想想,以後我就是唐不奇的外孫女兒了,哈哈哈——”蜂蜜摟住張龍的脖子道。
唐不奇的外孫女兒,張龍聽了也的確心動,“那我們得下手幹淨點兒,所有知情人都得死。”
蜂蜜點了點頭,正因為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