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年紀也不超過二十,能解什麼難題,估計是哪家的後輩不知天高地厚跑出來找樂子的。
“道兄有什麼難題,請說吧。”白得得道。
“呃,還是算了。”曾春生站起身就要走。
南草張開雙臂就攔住曾春生,“誒,你這人怎麼這樣,都坐下來又要走,瞧不起人是吧?”說著說著南草就開始擼袖子。
露出的那片雪膚看得曾春生臉一紅,但卻寸步不讓,“你是要做什麼,強買強賣啊?”
白得得道:“算了,讓他走吧。”
南草這才往旁邊讓了一步,曾春生正要邁步,卻見白得得一臉的悵惘。男人嘛,再生氣,對著絕色美人也就消了火氣。曾春生想著這小姑娘這一天估計被嘲笑了許多次,才有這神情。
曾春生心頭一軟,又重新坐到了白得得面前,“在下的確遇到個難題,是有關煉丹的,不知姑娘可能解?”
煉丹?這難道不是她的特長之一麼?白得得心裡樂開了花,臉上卻還是裝作高人一樣平靜道:“說來聽聽。”
曾春生出自一個修真世家,主要以煉丹為業,眼看著家族大比拼就要到來,只有能成功煉製出一爐星脈丹的子弟才能繼續得到家族的支援,否則就要另謀出路,而不能再做煉丹師。
曾春生從小就立志成為煉丹大師,而且天賦也不錯,煉丹之路一直順風順水,直到這一次煉製星脈丹,卻遇到了前所未有的艱難,他已經浪費了五十幾份藥材也沒能成功。如果不是因為他父母還有些積蓄的話,他早就只能退出比拼了,但即使這樣,曾春生手上也只有最後一份藥材了,如果再失敗,他甚至連活下去的意義都找不到了。
“星脈丹,看來你姓曾。”白得得道,她爹白聖一也是煉丹師,白得得耳濡目染對這一行的各大勢力不說是瞭如指掌,但肯定是有所瞭解的。
“是。”曾春生道。
“煉製星脈丹你們曾家應該很多人都能給你指導啊,為什麼不問他們?”白得得問。星脈丹是曾家的主打產業,也是他們能成為修真家族的原因。
曾春生當然問過家中長輩,而且星脈丹的煉製過程每一步驟都有詳細指導,可是煉丹不是按部就班就能成的事情,這與個人的領悟也很有關。
曾春生的長輩都沒能幫助他解決最終的問題,所以他才離家歷練,希望能在外得到靈感或者得到高人指點,在來文寶島之前,曾春生已經拜訪過五大宗的煉丹修士了,其中自然包括得一宗和七寶宗,不過他去得一宗的時候因為白聖一還在閉關,因此拜見的並不是他。
而七寶宗是曾春生的最後一站,但七寶宗的煉丹修士也沒能幫上忙,他幾乎都絕望了,只想著趕快回到家中,再試最後一次,實在不行就徹底絕了當煉丹師的心。
“唔,那你具體說說你遇到的事兒吧,尤其是失敗之後的藥渣是個什麼樣兒。”白得得道。
曾春生嘆息了一聲,其實說著說著他已經絕望了,覺得自己還真是好笑,居然會坐在這裡求教一個不是煉丹修士的小丫頭。“其實我應該親自煉丹讓你看看的,可是就剩下最後一份藥材了。”因為只有這樣,別人才可能看出具體的問題。
白得得已經有些不耐了,曾春生囉嗦了半天都沒說到重點,天色漸晚,她還得趕回七寶宗的竹林吐納靈氣,而且還不能叫杜北生知道她和玉怡下山是幹什麼的,做師傅的窮得需要賣藝賺靈石實在不是件光彩的事情。
若叫白得得以前的小夥伴知道了,準得嘲笑她,居然出來賣藝,她們修三代拼的可是誰更受家裡的寵愛。受寵愛的弟子當然不會出來自己賺靈石,都是啃老呢,啃得越多越光榮。
“囉嗦了半天,我還趕著收攤呢。”白得得很不客氣地道。
“呃。”曾春生沒想到這小姑娘這般急躁,顯見她根本不可能有解決之道,不過他向來是個老好人,即使白得得明顯的脾氣暴躁,曾春生也還是忍了,反而還一個勁兒地說:“抱歉,抱歉。”
繞了半日,曾春生總算開始說正題了。
“所以你每一次失敗之後,藥渣裡都有些許糊味?”白得得總結道。
“對。”曾春生點頭,“我明明是按照丹方上的步驟來的,也將所有藥材的藥性都調和到了極致,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最後就是會糊。後來我祖父說,可能是我天賦不夠,做不到真正的調和藥性。可是我不相信,也不甘心。”因為天賦被否定,曾春生這輩子就再不可能做煉丹師了。
白得得對曾春生晃了晃食指,“別說話。”然後開始用手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