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北生從坑裡將玉怡挖了出來,她因為這些日子只是假死,所以面色依舊如常,不過是蒼白了一點。
南草迫不及待地跳進了自己的“新身體”,杜北生給他護法,白得得坐在旁邊繼續發痴,時空法則她雖然摸到了門道,也看到了魔舟那樣的實物,但還是有許多需要去思考的地方。
如此一來就耽誤了不少時間,白得得三人走到集合點時,已經是最後一撥出去的人。
見到白得得出去時,於萬山暗自鬆了口氣,好歹是全須全尾地出來了,不過再看到玉怡時,則更是吃了一驚。
果不其然,孫鍾他們出來後就告了白得得一狀,殘害同門,這罪名在宗門裡的嚴重程度僅次於叛宗。
其實玉怡根本就是無足輕重的卒子,空有一張俏臉,出身普通人家,天賦不高,資源匱乏,在她所在的七寶宗驅獸門裡,大概連她師傅都不太能記得她。所以她費盡心思去討好孫鍾,成了他的玩物。這樣的弟子自然叫人不恥。
所以大家沒看到玉怡出來,居然一個問的人都沒有,要不是申豹跳出來告狀,誰都沒注意到死了個玉怡。
但不管玉怡身份有多低微,但她好歹是七寶宗弟子,白得得師徒殺她就是不對。
其實玉怡的事只是孫鍾和申豹準備的備用計劃,謹慎起見而已,不過在他們心裡,白得得和杜北生中了“釁獸粉”是必死無疑的,誰知道白得得不僅出來了,後面還跟著玉怡。
這會兒所有人齊刷刷地都看向了孫鍾,唯有白得得震驚地看著容舍。
“玉怡。”孫鍾喊道。
若是以前,玉怡肯定早就走過去了,但現在玉怡的皮囊裡住的可是南草了。聽見孫鐘的喊聲,玉怡有些慌亂地往白得得背後躲了躲,這暗示已經足夠明顯了。
白得得什麼話也不用說,大家基本就都能編出前後故事了。
“你怎麼沒死?”申豹下一刻也喊了出來。
“你們很希望我死嗎?”玉怡委屈地道。
“我……”申豹聽玉怡這樣說話,都想上前揍她一頓了。
白得得卻是看也沒看孫鍾那兩個小丑,直直地走向容舍道:“宗主。”
本來白得得是多討厭容舍的,但那是得一宗內部矛盾,對外時,他們還是自己人的。白得得這一趟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至今命都還懸著呢,見到容舍,當然要上去找他替自己撐腰,怎麼說他也是宗主啊。
容舍回頭朝身邊七寶宗驅獸門門主胡延壽道:“胡門主,既然如今玉怡姑娘已經平安出來了,剛才的事兒……”
胡延壽朝容舍微微低頭,“剛才的事兒都是老朽不對,我這是關心則亂,玉怡是我驅獸門極有前途的弟子,所以失禮了。”
這瞎話編得七寶宗的人都沒臉看。
容舍卻像是信了,“既然是誤會,解開就好,千萬不能壞了咱們兩宗的交情。”
“正是,正是。”胡延壽道。
白得得卻瞪了容舍一眼,然後轉向胡延壽道:“胡門主難道不想知道,玉怡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嗎?”
胡延壽無奈地看向白得得,要不是因為容舍在這裡,以他的身份,哪裡肯搭理白得得,白元一可還沒那麼大臉。
“哦,玉怡現在不是好好的在這兒嗎?”胡延壽道,這就是在明示白得得息事寧人了。
但這可不是白得得的性格,她對玉怡招了招手,“過來啊,還不趕緊告訴胡門主你的遭遇,你可是驅獸門極有天賦的弟子呢。”
這話裡的諷刺意味讓胡延壽臉立即就黑了下來,換個別的弟子來,誰敢在胡延壽麵前提這茬啊,這真是太不會做人了,好歹白得得還得在七寶宗混日子呢。
玉怡果然乖乖上前,朝胡延壽行禮道:“門主,那日我跟著孫師兄遇到了白師姐師徒二人,孫師兄見白師妹生得美若天仙欲行不軌,就讓申豹與我一同對付白師姐師徒,杜北生挾持我讓孫師兄他們住手,孫師兄卻不顧我死活。反而是白師姐見我遇著這樣的負心人太可憐而放了我。”
“誰知道孫師兄被杜北生打敗後,惱羞成怒,心生毒計,和申豹說不如將我殺了來誣告白師姐殘害同門,反正他都玩兒膩了。”玉怡拉開自己的領口,露出脖子上的劍傷,“門主,你看,這就是孫師兄割的,多虧白師姐求了我,我才大難不死。”
玉怡這話一出,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而且還大部分都相信了。因為如果沒有重大變故,玉怡哪裡敢得罪孫鍾。
“你胡說,你這賤人,簡直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