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婁映天和魏黎皆露出震驚之色,七吸為七毒宗獨門秘藥,且此次鬧的江湖風風雨雨直接導致武林大會召開的罪魁禍首豈不就是七吸?為何秦孝天會有七吸?
“哼!方小弟果然見多識廣。”秦孝天冷冷一笑。
“不可能。”接連的刺激讓魏黎有些反應不過來,只見他嘴角正往外溢著血色,臉色慘白的看向秦孝文,“這不可能,不會的,秦叔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來就是你流雲山莊在背後搗鬼,”婁映天陰沉著臉,“你們到底有何居心?”
“那些人,都是流雲山莊所殺?震龍鏢局呢?又是何人所為?”東方瑾亦眼神冰冷。
似是因為多年的情義,心中終有不忍,秦孝文沒有看向魏黎蒼白的臉,亦沒有回答他不可置信的問題,只冷冷注視著東方瑾婁映天兩人,“你們何不到陰曹地府親自去問他們。”
“秦叔!”魏黎微微顫抖著身體,他不願相信眼前的事實,卻又不得不面對現實,只是他的阻止此時也只是顯得蒼白無力罷了,因為他們三人都已身中七吸之毒。七吸對於常人而言能迅速致命,可對於高手而言卻不能,內力高深之人往往能在察覺的一瞬間用內力護住心脈,短時內並不會有生命危險,但沒有解藥也終究是一死。
但凡他們有所警覺,七吸根本近不得他們的身。由此可見,早在他們離開之前,七吸便已入體,想到這裡,魏黎看向秦孝文的雙眼中又多了幾分悲痛,“秦叔,我從小無父無母,是在師父和幾為叔伯的關愛下長大,尤其是秦叔您,從小便對我關愛有加,視如己出,”魏黎越說越是悲痛,秦叔亦咬牙將頭扭向一旁。
“我從小便立志成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丈夫,維護武林正義,胸懷天下蒼生,心憂黎民百姓,如此,才能報答你們的養育之恩。”
“夠了!”魏黎尚未說完,秦孝文便怒吼出聲,而後只見他猛然強行衝破穴道,而後有些踉蹌的衝到魏黎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眼睛憤恨的盯著魏黎,因為強行運功而導致心脈受損,嘴角掛著血跡的秦孝文,此時的面目異常可憎,“你懂什麼天下蒼生!你什麼都不懂!”
魏黎終究怔怔的再不發一言,東方瑾和婁映天則冷冷的注視著兩人,此時七吸已入血脈,一旦運功反而會加速毒素擴散。
秦孝文死死盯住魏黎,“維護武林正義?天下太平?就憑你!哼!”秦孝文眼中盡是嘲諷之意,又似是自嘲,“天下太平?談何容易!你根本不知道這表面的太平是多少人的血和淚換來的,你永遠也無法體會,那樣的痛苦那樣的絕望,永遠活在黑暗裡,哪怕你拯救了蒼生亦沒有人知道你,甚至不知道你的存在,這是何等的悲哀?可是你無從選擇,自從你成為藤虎閣的一員開始,你便不再是你,你的命你的一切都將不屬於你,呵呵,人一旦不是人,還有什麼事不能做呢?”
此時的秦叔眼中閃過恍惚之色,似是在發洩但更多的卻只是無盡的悲涼。東方瑾不露聲色的觀察著他的神色,仔細思考著他說的每一句話,面對三個將死之人,他自然是無所顧忌的將心中積壓多年的悲憤說出來。從他的話中,東方瑾可以肯定,此人不僅知道曹莊主暗夜的身份,甚至很有可能他自己本身也是一個暗夜。
想到這裡,東方瑾不由得陡然一驚,事情越來越嚴重了,原本以為流雲山莊會和震龍鏢局那般遭遇不測,卻不想不僅沒有,他們還對自己三人起了殺心,但到底為何他們要殺自己滅口?僅僅只是因為暗夜見不得光嗎?不知為何,東方瑾心底有了別樣的猜測,但這樣的猜測卻會讓此事越發的複雜。
但無論如何,東方瑾打算試一試。於是,東方瑾裝作垂死掙扎的模樣,使勁憋出一口血傳來,身體更是搖搖欲墜,好不容易扶住一旁的大樹才穩住身形。
“方公子,你沒事吧!”魏黎很是擔心,愧疚之心更是氾濫起來。
“姓方的?”婁映天也有些焦急,畢竟在他看來三人中最強的便是東方瑾,若是他也支撐不住,那三人豈不是必死無疑了?
東方瑾不管焦急的兩人,只緊緊盯著秦孝文,此時秦孝文因為方才強行衝破東方瑾的穴道,受傷不輕,此時倒也不能輕舉妄動,只是靜靜的盤坐在那裡暗自運氣調理。
“其實,秦前輩你也是暗夜吧?”東方瑾雖是詢問,但卻是篤定的口氣,此話一出,立刻叫的婁映天兩人又是一陣吃驚。
秦孝文卻只是微微一頓,不置可否,東方瑾繼續道,“此次七吸之禍,也是你流雲山莊嫁禍給七毒宗的吧?”
秦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