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方瑾陡然一驚,“你說你見過?”
魏黎沒想到東方瑾反應竟如此之大,愣了一愣之後才繼續道,“是,我記得有一次師父肩膀受傷,我在給師父上藥之時看到過,不過當時並未在意,直到剛才看到龍鏢頭的印記,這才恍然記起。”
“那是什麼?有何特殊含義嗎?”楚宇軒敏銳的察覺到東方瑾眉宇間的凝重,有些意外的問道。婁映天和魏黎也疑惑的看向東方瑾。
東方瑾蹙了蹙眉,眼中閃過恍然之色,而後才緩緩道,“自古帝王多尊大,為穩坐江山而用盡手段。曾有傳言,每位帝王都會為自己秘密培養一批高手,直屬於帝王本人調令,是帝王的專屬死士,他們只為皇帝辦事,無論是見得光亦或是見不得光的任何事,這些人至始至終都不會出現在世人眼前,彷彿活在黑暗世界,這些人被稱為暗夜。而每一個暗夜的胸口處,都將被印上代表倉炎守護神獸白虎的印記,預示著他們對倉炎的絕對忠誠。”
“你是說龍鏢頭是暗夜?”楚宇軒脫口而出,滿臉皆是震驚之色,不光他,魏黎和婁映天此時也是震驚不已,不說如此秘辛他們聞所未聞,就算是聽過,此時也是震驚不已,“可若真是那樣,龍鏢頭又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而且震龍鏢局早已存在,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管什麼人什麼事,一旦與皇家扯上關係,勢必不會簡單。這些人既為暗夜,那便終身為暗夜,誓死方休。如此,龍鏢頭有怎可能出現在這裡,甚至創辦鏢局,娶妻生子?
“這也正是我所擔心的地方。”東方瑾皺眉。原本如此秘辛,別說江湖中人,就是朝廷中,也未必有多少人知道此事,而東方瑾之所以知道,全是拜上一世的經歷所致。
上一世,她在嫁進王府的短短兩個月裡,意外得知這一秘辛,當時也是震驚非常,沒想到這一世真真實實的見到了。只可惜,上一世渾渾噩噩的過了五年行屍走肉的生活,全然不知江湖中所發生的大事,而後因那本該死去的人突然出現又失了理智,隨後的兩個月更是迷失了雙眼完全不問江湖事,最終又決然離世,錯過了諸多事宜,上一世自己死去之時才二十二歲,那之後的事更是無從得知,如今雖然重活一世,上一世的記憶竟是一點忙也幫不上。
“此時牽扯皇家,可就麻煩了。”婁映天亦皺眉道。
“如若龍鏢頭是暗夜,那。。。。。。那我師父又是什麼?”魏黎突然驚疑道,眼中有些無措,“我從六歲便進入流雲山莊,是師父收留我並教我武功,如今十六年過去了,師父怎麼可能與皇室有關,更不用說什麼暗夜,不可能。”魏黎心中慌亂不知所措,師父是他最敬重之人,如父親一般的角色,完全陌生的身份讓他難以相信,一時接受不了在所難免。
東方瑾略微沉吟,而後道,“事情越發的撲朔迷離了。但不管幕後黑手到底是誰,現在可以肯定的是,他們想把此事嫁禍給邪雲閣,那必定不是邪雲閣交好之人。”東方瑾忽然看向婁映天,而後認真道,“婁兄可否告訴我,邪雲閣到底是如何與魔教結仇的?”
此時的婁映天也是一臉陰沉,不用東方瑾提醒,他早已想到魔教之事,此事更是蹊蹺非常,就這般莫名其妙的與魔教結了仇,不過經過那日與姬沉殷短暫的接觸之後,他已然意識到此事沒那麼簡單,再加上震龍鏢局的嫁禍,他心中更加的肯定了這一點。
“此事,恐怕是有人從中作梗。”
婁映天當即也不再隱瞞,將他離開邪雲閣一路所遭魔教截殺之事說了出來。原來,自從得知武林盟廣發英豪令之後,他便帶著一行人前往中州,可在途中,邪雲閣弟子無意中與魔教弟子發生了一些衝突,邪雲閣與魔教皆是囂張跋扈之輩,難免一場打鬥,這原本是再正常不過的江湖紛爭,可是那之後,婁映天竟一而再再而三的遭遇黑衣人截殺,並且一次比一次強,婁映天當即大怒,可徹查的結果更是讓他火冒三丈,原來那些黑衣人都是魔教之人,這叫他如何不怒,魔教與邪雲閣向來井水不犯河水,如今這般公然挑釁,豈不是欺人太甚。
婁映天大怒,而後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便殺一雙,並向魔教放話,來多少他殺多少,並宣稱早晚有一日,他要殺上流殷山,讓魔教徹底成為邪雲閣的一部分。由此,魔教豈能忍得了截殺也一波強過一波,最終,魔教教主姬沉殷也殺了上來。可是那日短暫的交流卻發現並不是這樣,對方口口聲聲說自己殺了他們魔教護法,婁映天頓時心生疑慮。
他所殺魔教之人雖多,但都是前來襲殺他之人,且那些人的武功他再清楚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