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蘊育而成之物,說到它的作用,應該是無所不能了,可是,天下是否真有這種東西,無人知曉啊!它記述於一些傳奇典籍之中,就算它真的存在人世之間,也是可遇不可求了。”
“青苗化玉液,青苗是否消失不見了?”程小蝶道。
“青苗者,玉液之形也!據說,玉里密封,其形不變,一旦破裂,青苗即化玉液而出。”常香亭道。
“這麼說來,人間真有青苗玉了?”程小蝶道。
“常某人可不敢如此肯定,世間是否真有青苗玉,沒有人見過,老朽也只能在古籍中,和它神意相會,想像出一個形像罷了。”常香亭道。
“玉液瓊漿,只是騷人墨客,用作誇讚好酒的名詞,想不到世間真有此物?”程小蝶道。
常香亭道:“千年積雪中生長了兩種植物,一種雪蓮子,一種雪棗。將雪棗釀成之酒;稱作玉液瓊漿,它不但是酒中奇品,也是治療瘟疫、中暑的奇藥,一杯下肚,酒到病除。”
程小蝶站起身子,道:“與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兩天後的賞玉大會,常老務請參加。
那裡有珍藏奇玉千百件,還需要常老作番評鑑,夜色已深,不敢再多打攪,我等告退了。”
常香亭站起身子,笑道:“雪棗釀酒,稱它作玉液瓊漿,只是一種形容、稱讚,但真的玉液,卻是無價之寶……”
放低了聲音,接道:“它還能使人脫胎換骨,返老還童。”
“也使人長生不老,為它犯罪,倒也值得。”程小蝶道。
常香亭道:“能不能長生不老,我不知道,但喝了它,多活個幾十年,大概是很平常了。”
程小蝶一躬身,道:“常老留步!”轉身而行,快步離開了常府。
小雅緊隨身後,一口氣趕回刑部。
小雅低聲說道:“小姐,為什麼不多留一會,常香亭的確胸羅博雜,多和他談一會,有益無害呀!為什麼要匆匆告辭?”
再談下去,可能要引起他心中懷疑,他如心中有顧忌,就可能找個事故,推拖了賞玉大會,少了他這麼一個人物,大會不但失色,也可能多了些遺珠之憾。”程小蝶道。
談話之間,已到程小蝶的公事房外。
揮揮手,張百通退了下去,小雅已搶到前一步,推開了房門。
室中早燃了一支火燭,小文懷抱長劍坐在室中等候。
原來,這公事房後,還有兩間小臥室,公事一忙,程小蝶和二婢,就住在這後面兩間小臥室中。
小文的臉上是一種忿怒和委屈混合的神情,似是窩了一腔心火。
“小文,生的什麼氣呀!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易容改裝,窩在牢房兩天兩夜,吃不好、喝不好……”程小蝶道。
“小姐,這點苦算什麼?小文哪敢生怨恨,惱火的是,被素喜那個丫頭片子玩弄於股掌之間,可真是不值得,窩囊啊!”
“怎麼回事?我好酒好菜的招待她,但她卻半真半假地戲弄我,如不是小姐制止,那晚上,我就對她不客氣了。”小雅道。
“她有一身好武功,打起來,不知勝負如何呢?”小文說出了牢房的經過。
“這就非比尋常了!”程小蝶神情凝重地道:“她不是被賣入言府的丫頭,而是經過一番精心策劃,存心混入言府中了。”
“這件案子,也是她從中策謀安排的了?”小雅呆了一呆道:“她是人佈下的一枚棋子,巧妙地置在言侍郎的身側。”程小蝶道。
“咱們來一個攻其不備,一下子制服她,廢了她的武功,讓她求死不能,再慢慢地審問她,不怕她不招出來。”小雅道。
“素喜不像主謀這件兇案的人。”程小蝶道:“小文應該不會看錯,兩個黑衣人是真的要殺她,這又說明了什麼呢?”
“他們不是一夥的,素喜是另一股介入言府的力量。”小雅道:“她負責監視言侍郎,也有保護言侍郎的用心,當然,接到主人的令諭時,她會殺了言侍郎,取走言府中的珍藏玉器。”
“這麼說來,素喜也和我們一樣,希望早些找出兇手,破此案子?”小雅道:“但她一身武功十分高強,為什麼不肯遠走高飛,卻甘願留在刑部的女牢中,忍受諸般痛苦?”
“無法交代呀!言侍郎被殺,青苗玉失蹤,她如何對主人回話,只好留下來,看情勢發展,再作應變!”程小蝶道。
“這是說,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兩股不同的力量在纏鬥?”小雅道:“如果,我們能夠取得素喜的合作,能不能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