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擋開了五劍,但卻被逼退兩步。
這時,素喜本有更好機會,移到中年婦人的身後,免得她顧此失彼。
但素喜仍然坐著未動。
是不怕死啊?還是被嚇暈了?
目睹中年婦人的精奇劍招,那身中銀針的老六,已感到處境的危急,一咬牙,忍痛拔下銀針,撿起單刀。
中年婦人一抹臉,現出本來面目,正是年輕貌美的小文姑娘。
她儘量把身子移近素喜,希望能在封擋兩人聯手之力時,仍能保護素喜的安全。
急快的步履聲傳了過來,郭寶元帶著四名執刀捕快,疾奔而至。
小文沒有攻敵,只是全神注視著兩個黑衣的眼神,江湖高人攻敵之前,最先動作的不是手,而是眼神。小文的用心,是保護素喜的安全。
“老六,咱們走!”右首的黑衣人手一揮,竟把單刀當作暗器,投向素喜,人卻直躥而起,撞開了屋頂。
左首的老六也同時全力攻向小文一刀,使她無法救助素喜。
這一招很是惡毒,配合的也好,小文字能的揮劍,封架住劈向自己的刀勢。
刀是被封開了,但老六卻借勢衝上屋頂、飛躍而去,兩條人影,一先一後,去的疾如流星。
小文顧不得追敵,回顧看素喜,真是驚險極了,鋼刀穿透了素喜的勃子上的衣服領子,釘在牆壁上一尺多深。
就是那一點毫釐之差,沒有傷到人。
素喜似是嚇壞了,雙目緊閉,頭往一邊歪,但卻被釘在牆上的衣領子拖住了,上半身仍然靠在牆壁上。
郭寶元進了牢房,抬頭向屋頂看一看,屋頂已被撞出了一個大洞,但口裡卻吼道:“救人要緊,快些去請大夫來。”
大聲呼叫著,出了牢房,四個帶刀的捕快,也跟著他追出室外。
小文靜靜地站著,兩道目光盯著單刀看。
心中暗作計算,素喜如何能這麼巧的避過了這一刀?刀尖釘入牆壁的地方,正是素喜靠腦袋的所在,是黑衣人投的準?還是素喜避的巧?如果是自己,能不能避開這一刀呢?近在咫尺啊!刀勢又來如閃電。
請大夫還未到,素喜已清醒了過來,眼睛一瞟挨著粉頸的鋼刀,媽呀一聲,嚇得流出兩行眼淚。
小文伸手拔出單刀,輕輕籲口氣,道:“素喜姑娘,你的運氣真是好的邪氣呀!毫釐之差就會要了你的命,就算切不了腦袋,也會透穿咽喉!但你卻全無損傷,你這番大難不死,必然是後福無窮。”
素喜伸出手,摸摸脖子不見血,才拉拉鋼刀穿破的衣領子,道:“險得很啊!俗話說,人不該死,五行有救,可真是不信也不行了。”
長長嘆了口氣,接道:“姑娘長得好漂亮,也會裝扮和我同住了兩天兩夜,我就瞧不出你是這麼一位年輕的大姑娘,裝扮得惟妙惟肖啊!”
“其實,你已經提醒了他們。”小文道:“請君入甕那句話,說得是相當的明顯,只怕他們太笨了,聽不懂你的弦外之音。”
“哼!他們動刀殺我,也是假的了?作戲給你姑娘看?”素喜道。
“那倒不是,是真的要殺你,這也就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我雖弄不太懂江湖事,但真假還看不出來,他們出刀很認真,是裝不出來的。”小文道。
“客氣呀,你是隔岸觀火,看得入骨之至啊!”素喜道:“可惜呀,於事無補!”
惱羞成怒了,小文伸手由鋪在地上的稻草中,取出一個劍鞘,還劍入鞘。
她笑道:“這把劍一直藏在稻草中,你只要留心一些,應該早就發覺,其實,我們只是想快些破案,追出兇手,姑娘如能幫我們一把……”
“我已經發覺了一件事”!素喜道:“作捕快的人,大都口是心非不能相信,我哪裡還會上當。”
小文道:“我也發現了一件事,你姑娘命大撞的天鼓響,實在用不著派人保護。”舉步行出了牢房。
陳同、張重,跟在兩個黑衣人的身後,緊追不捨,兩個黑衣人奔行快速,疾如奔馬,陳同、張重,既不能跟的太近,也不能落後太遠。
追過了幾條街,兩個黑衣人投入了一座大院落中,陳同停下身子,卻不見張重追上來。
敢情這一陣急奔快跑,竟把張重跑丟了。
這是座深宅大院,屋舍連雲,建院重重,夜色已深,全宅院不見們光。
兩個黑衣人投入宅院中,就像投入池塘的沙石,蹤影不見了。
事實上,他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