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很含蓄,但卻面面顧到,的確是做官做久的人。
“大人!屬下想借重千金,助我一臂之力。”郭寶元提出了要求,而且是一針見血。
程知府面有難色,目注劉文長,似有求助之意,但劉文長裝作不懂,就是金口不開。
廬州府中三個最重要的人物,把數百萬府民,治理得風平浪靜,官聲卓著。但彼此間利害交錯時,也一樣句心鬥角。
“爹!讓我參與吧!”程小蝶道:“事情雖然不夠光明正大,但用心卻無可厚非。”
程知府笑一笑,道:“好吧!郭總捕,小女還是個孩子,經驗不足,你要多多照顧了。”
“郭某全力以赴,絕不讓小姐受到委屈。”
“總捕頭!我去換套衣服,再來見你!”程小蝶扶著程知府緩步而去。
送走了知府大人,劉文長回頭一笑,道:
“高明啊!千金小姐出馬,知府大人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這才是三人同心,其利斷金了。”
“劉兄!不要誤會。”郭寶元道:“兄弟是真正需要程姑娘的幫忙,天風門下,向以輕功見長,要說兄弟有心拖知府大人下水,那可是天大的冤枉了!”
“說的也是,開誠佈公,肝膽相照,才能共渡難關。”劉文長笑道:“兄弟不知道江湖中事,但想天鳳門,一定是一個強大門戶,郭兄要好好地把握,宦海兇險,尤勝江湖,知府大人陷入愈深,這件事情就愈好辦了。”
郭寶元笑一笑,沒有回答。
因為,程小蝶來得很快,而且方巾藍衫,竟是一個男人裝束。
“好!”郭寶元道:“姑娘易釵更裝,辦事就方便多了。”
“郭總捕要準備如何下手?我又能如何幫忙呢?”
“夜入沙府,取回玉佩……”郭寶元道:“以姑娘之能,大概已經想到那方玉佩,恐怕是另藏玄機!”
“郭總捕要我作賊了?”程小蝶道:“不是要找那位黑衣人出手竊取嗎?”
“姑娘!那位黑衣人行蹤飄忽,一時間,哪裡找得到他!”郭寶元道:“事情的關鍵,在玉佩之上。玉佩到手,這件案子,就可以化解於無形之中,廬州府上下人等,也不會受其牽扯了。”
“如果那方玉佩真的別有妙用,沙九必然珍而藏之,豈能輕易取到。”程小蝶道:“這恐怕不太易辦!”
“恐怕要用些手段了,嚇唬沙九一下,也許就可以交出來了。”劉文長道:“當然!不能留下痕跡。”
程小蝶籲一口氣,道:“官字兩個口,就算江湖中人,也甘拜下風了,是不是由我一個人去呢?”
“不!郭某和姑娘同去。”
程小蝶打量了郭寶元一陣,笑道:“你這總捕頭的身份,廬州府有誰不識,一旦露出了馬腳,捕頭淪為竊盜,那可是一個大笑話了。”
郭寶元只覺雙頰發熱,勉強一笑:“在下總不能讓姑娘孤身涉險。”
程小蝶道:“好吧!沙府中可有武功高強的護院保鏢?”
“這倒未曾聽過,但也不能太大意,我去準備兩套夜行衣服,順便探聽一下沙府中的情形,咱們二更之後出動。”
“郭兄!咱們先送唐明回家如何?”劉文長道:“順便請唐夫人寬限幾日!”
郭寶元點點頭苦笑一下,道:“郭某幹了十幾年的捕頭,想不到今夜要作賊!”
夜色黝黑,今夜無月。
三更秋風倍增寒意,滿城***俱寂。
但是緊臨西北角的一處大宅院,仍然高吊著八盞風燈,燈光照射的地方,都在宅院的四周。
也就是說,入夜之後,你想進入這座宅院,是一樁不太容易的事,不管你走哪個位置,都無法避開燈光。
看不到有人巡視,但卻給人一種處處有人在監視的感覺。
“姑娘!想不到啊!沙九的府上,會有這樣的佈置!”穿著夜行衣服的郭寶元,低聲對程小蝶說:“看不出有人防守,但卻戒備森嚴,八盞風燈的位置,也佈置得非常高明。”
“不錯!我們如想混進去,是有些困難了!”程小蝶道:“沙九究竟是一個什麼樣人物?怎麼採取瞭如此森嚴的戒備呢?”
郭寶元苦笑一下,道:“說來慚愧得很,廬州城中,有了這麼一個人在,我竟然全無所知。”
程小蝶道:“這是種隱秘的戒備,只要熄去***,就和一般的宅院,沒有區別了。不過,如此森嚴的戒備,亦必有可觀之處,不去探觀一下,實有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