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這趟行動,何不再做安排,望月和於兄,一併隨行。事實上,不排除廠衛的阻擾,也無法追查韓貴妃的命案,這中間已很明顯有廠衛中人作梗了。”
程小蝶輕輕籲一口氣,道:“我也有此懷疑了,就算不是汪直的陰謀,也必得他默許,目的在扳倒楊尚書。”
“也可能一石二鳥!”於承志道:“謀人、奪權,說不定還有控制皇上的陰謀,我贊同杜兄的竟見,集中力量,先和他們做一次大對決,再回頭入京,追查韓貴妃的命案,就事半功倍了。”
程小蝶目注郭寶元道:“刑部中有多少力量,能不能抗拒廠衛的襲殺,他們情急反撲,力量不可輕視。”
“總捕頭放心!二百八十名捕快,已全部集中到刑部,也備好匣弩、長箭。”郭寶元道:“有三十多位班頭,武功都還不錯,除非大軍來襲,應該可以抵拒。”
杜望月低聲道:“情勢危殆時,去找白雲觀主,就說我求他援手。”
郭寶元點點頭,道:“多謝了!”
程小蝶道:“杜兄認識鐵鈴子?”
杜望月目光一亮,道:“他也到了北京?”
“是!不過被抓到東廠去了。”
“不要緊!他武功高強,智計絕人。金、銀、銅、鐵,四道人一向同行江湖。”杜望月道:“他來了,另外三人,也可能到了北京,不用替他擔心!”
程小蝶微微一笑,道:“就這麼決定了。咱們辦案子,也除國賊,我們奉有聖命,也有上方寶劍,廠衛只有暗襲,不敢明來。不過,我們別無支援,保命求生的事,要自己承擔了。一旦動上手,諸位不要手下留情。”
充滿著關顧,也下達了搏殺令,四大捕頭相視一笑,抱拳作禮。
對這位美麗的女總捕頭,似已真正的敬服了!她膽大豪勇,魄力氣勢,似是尤過楊尚書。
大通鏢局總鏢頭譚文遠,接受了吳鐵峰的請求,又增派了一輛豪華的大蓬車,每輛車還加了兩匹走騾,使蓬車速度加快了很多。也動員了全鏢局的精銳,十二個最好的趟子手,和四個最好的鏢師,當然,也加了兩千銀子的保費。
吳鐵峰表現的出奇大方,將七千兩銀子的保費,先付,而且是一次付清。
這就使譚文遠感覺到事非尋常了。召集了四位鏢師江坤、馬華、周行、嚴笙,暗作商量,讓夥計們冒雪上路,決定每人加發了三十兩銀子的安家費,對四位得力的鏢師,譚文遠表現了更大手筆,每人加發紋銀兩百兩。
這幾乎是他們半年的薪水,沒有入選的鏢師和趟子手,無不羨慕非常。
原本因無法在家中過年的越子手,心中頗有些怨氣,這一來,就個個精神大振了,真是重賞之下有勇夫啊!
譚文遠非常留心保護的人與貨有何特別,但他只見到三個女眷上了第一輛蓬車,和兩個老人家上第二輛蓬車,六個很重的大木箱,抬上了兩輛鏢車,完全瞧不出異常的情形。至於木箱中放的是什麼?鏢主隨行押送,鏢局就不便過問了。
吳鐵峰、岑嘯虎沒上蓬車,卻分坐兩輛貨車上,看上去,運送的東西,似是很珍貴!
貨車上加一大塊油布掩遮,再多了兩條厚厚的毛毯,就不會覺得寒風襲人了。
十二個趟子手,騎了十二匹馬,加上五位鏢頭的健騎,四個車伕、四輛車,這一行車馬,就顯得十分惹眼了。
由於鏢局的趟子手,都是跟著鏢車走路,最多有兩匹開道馬,但譚文遠心念過年在即,路行辛苦,這次行鏢,價碼好,趟子手也全有馬騎了。
天公也作美,鏢車一上路,風停雪住,烏雲散開出一個朗朗的大晴天。
出了北京城,鏢車上卦起了大通鏢局的飛鷹鏢旗,迎風飛舞,獵獵作響,四個趟子手,在鏢師江坤、馬華,率領下,當先開道。八個趟子手,分走在鏢車兩側。
總鏢頭譚文遠和鏢師周行、嚴笙,走在蓬車之後。
“總鏢頭,看不出異樣啊!”周行低聲說道:“大概是中州行商,結束了京中的生意,急著趕回老家過年。”
“來得及嗎?”譚文遠道:
“這一路到汴京,雖然是陽關大道,但積雪阻人,少說點,也得半月二十天,明天三十,後天就是大年初一了。”
“總鏢頭,不過初一過十五啊!”嚴笙道:“咱們趕一下,正月十五,大概可以送他們到汴梁了!”
“這要一路沒有阻礙才行!”譚文遠道:“我一直有點奇怪,他們一再要求咱們鏢局裡要盡出高手保護,好像是預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