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避而不談,只是含蓄道:“他的左手傷得很重。”
她並非故意誇大那一處傷口,不過在她的眼裡,清岑的一點小傷都算大事。
殊月卻把寧瑟的話當真了。
他合上手中的奏摺,接著若有所思了一陣,他沒想到清岑去一趟南嶺火海,都能把自己弄成重傷,作為天生擅長控火的鳳凰王族,殊月也確實不懂火海有什麼可怕的。
於是他此時,對未來的妹夫略有了幾分同情。
次日的帝姬寢宮內,寧瑟收到了鳳凰宮禮官的來信,信上說婚期最早能定在明年六月。
明年六月,還要再等大半年。
寧瑟不太開心,握著信去找清岑。
清岑就站在她的殿外,面前圍了一圈鸚鵡,紅的藍的花斑的,各種毛色的都有,他徒手掰碎了堅硬的果殼,將果仁餵給這群鳥。
寧瑟飛快地跑了過來,挨在他身側問:“你怎麼忽然有興致來喂鸚鵡?”
“我在練習養鳥。”清岑並未看她,很是淡定道:“往後定能將你養得更好。”
寧瑟“哈哈哈”地笑了一聲,一拍雙手道:“我和鸚鵡不太一樣,你給它們喂果子,它們會很開心,而我只要看到你,就會覺得很高興。”
清岑微勾了唇角,悠然低聲道:“我也是。”
寧瑟呼吸一頓,抬頭看著他問:“你說什麼?”
“我見了你,也很高興。”他道。
寧瑟沒想到他今日這麼坦誠,心頭更是歡欣雀躍,忍不住問了一句:“你覺得我是你的什麼?”
她的問題有些突兀,清岑卻放下手裡的仙果,自然而然地接道:“此生唯一摯愛。”
當空暖陽燦爛,天空素藍如湖泊,他站在這樣的天光下,更是好看極了。
寧瑟呼吸一滯,拽著他的衣袖道:“你再說一遍。”
清岑與她對視了一陣,很乖順地應道:“此生唯一摯愛。”
寧瑟心頭一酥,覺得骨頭都軟了,她努力挺直了脊樑,復又開口道:“再大點聲。”
他沒有接應,而是喚了一句:“瑟瑟。”
寧瑟原地一蹦,歡快道:“嗯?我在我在!”
日光明澈如泉水,又柔和的像仲春暖風,他安靜地看著她,俯身挨近她耳側,一字一頓道:“你是我此生唯一。”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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