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她那瑩白如雪的臉頰就泛起了微淺的嫣紅。
顯然是害羞了。
眼見那狐狸精不僅長得特別漂亮,還這麼容易害羞,寧瑟忍不住抹了一把口水。
殊月執起酒杯與她碰了碰,似笑非笑道:“你是第一次瞧見美人麼,都流口水了。”
寧瑟仔細思索了一番,發覺自己好像不是第一次這麼花痴。
想當初在妙音海和清岑初遇時,她何止流了一把口水,腦子也像是不會轉了,其中來回往復描摹著清岑的身影。
思及此,她雙手捧起酒杯,沒再抬頭端詳慕挽冥後。
這日的禮典結束不久,寧瑟隨著她父王母后一同走出了正殿,因著冥君的婚典共有三十幾日,他們還要在冥洲王城待上一段時間。
日子過得飛快,寧瑟卻沒什麼感覺,晚上還是會失眠,但總歸比原來好一點。
在此期間,清岑從未找過她。
她心想他果然斷的乾淨,毫不拖泥帶水,也沒有藕斷絲連。
待到最後一天的晚宴,寧瑟本以為自己見慣了大場面,已經不會再對著狐狸精發呆,然而當晚華燈初上以後,她還是忍不住對著慕挽擦了一把口水。
收回目光時,又剛好偏過了臉,剛好與清岑兩相對視。
寧瑟心頭一顫,仍然躲開了他的凝望。
這夜月影離落,當空星輝疏淡,天邊薄雲聚合離散,似乎正在醞釀雨意,寧瑟蹲在房間裡收拾東西時,忽然聽見了敲門的聲音。
門外人影被燈光拉得很長,又或許是他的身形本就挺拔頎長,那一陣敲門的聲音低緩沉重,像是意志格外堅定,非要敲到她開門為止。
寧瑟開啟門的那一瞬,迎面而來的卻是濃烈的酒氣。
清岑獨自一人站在她的門口,身上的黑色衣袍似乎有些鬆垮,寬鬆的領口將露不露,彷彿在故意引人作惡。
天空下起了迷濛細雨,好似凌空而落的萬頃煙波,點點澆灌在庭中草木上,正應了那句春雨貴如油。
寧瑟並不知道清岑喝了多少酒,但他此刻看來仍是一副沉著冷靜的模樣,雖然身上的衣衫有些不整,但和“醉後鬧事”四個字絕對沒有半點聯絡。
長廊靜夜,月光微透薄雲,寧瑟不聲不響地站在門框邊,不曾開口同清岑說話,他伸手摟上她的腰,卻被她側身避開。
屋外雨水淅淅瀝瀝,風中參雜著雨絲和霧氣,在這樣一個清冷的寒夜裡,他攬了滿袖涼風。
寧瑟後退一步,定了定神打算關門,然而門扉合上的那一刻,清岑瞬移著過門而入,並且抬手扔出一個反鎖的結界。
那反鎖結界固若金湯,幾乎將整個房間變成了密室,寧瑟見狀先是一愣,而後嚥了一下唾沫道:“你喝醉了。”
“沒有。”清岑矢口否認,手指撫上她臉頰,她渾身一僵,又聽他傾身靠在她耳邊,酒氣漫天道:“即便喝醉了,想的也是你,醉不醉有什麼區別。”
作者有話要說: 快和好了!畢竟過年還是撒糖甜一點
好睏啊快凌晨四點了qaq
回老家了獨處時間有點少,只好等夜深人靜來擼文【堅強臉
☆、第49章 凝碧
醉不醉有什麼區別。
“區別”二字好像加了重音,惹得寧瑟心尖兒一顫,她第一次聽到清岑說這種話,這種類似於“我總是很想你”的話。
她忍不住將整句話連在一起,反覆琢磨了很多遍,琢磨到一半時突然發現,這句話乃是清岑醉後所言,她其實並不應該當真,她又覺得有些失落。
眼見寧瑟毫無掙扎之意,清岑抬手摟緊了她的腰,光是這樣還不滿足,他又低頭吻了吻她的臉頰,而後將她打橫抱在懷中,步履沉穩地走向紗帳籠罩的床榻,幾乎將審時度勢四個字發揮到極致。
窗外一片水色煙雨,屋內華燈光澤流蕩。
寧瑟沒想到事情會往這個方向發展。
她原本打算就寢,身上只披了一件素色錦紗的外衣,腰帶也系得很不嚴謹,沒過多久便被清岑扯開了,像扔破布一樣扔到了床下。
寧瑟倒抽一口涼氣,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依照歷次慣例來看,清岑從不在這方面主動,偶爾一次粗暴扯了她的衣服,也是為了給她的膝蓋上藥。
想到這裡,寧瑟盤腿坐在床榻上,雙手攏緊了鬆散的衣袍,接著很嚴肅地問了一句:“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許是這個問題不太好回答,清岑規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