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會兒才記起了前幾日過於勞碌的夜晚,此時睏意如同泉水突然湧了出來,不大不小的打了個哈欠。
諾亞沒有說話,卻是一副要說話的樣子,沈略挑了挑眉問她:“怎麼了?”
諾亞看向她:“你同馮先生認識?”
沈略笑了笑:“有幸上過幾堂課,加上我的有色眼鏡來看,他半路出家,教得也比你的老師好。”
她並不避諱在諾亞面前說他老師的壞話,而已經經由馮先生確定了確實是他老師剽竊的諾亞,也不打算反駁。
他只是問:“那如果不加有色眼鏡呢?”
沈略沒有遲疑地回答:“一樣比你老師教得好。”
諾亞有些無奈。
沈略又打了個哈欠,今天的風格外的溫暖,燻得她眼睛都要睜不開了。那暖風掃過她的臉側,像是手指在輕輕摩挲著。
那動作輕柔委婉,如果風有性格,那麼沈略覺得現在這陣海風有些害羞。
“活都做完了,可以放我一天假嗎?明天我不想來船上。”她努力地撐起眼皮,眼睛盯著沈略,以表示她的尊重。
諾亞當然是答應了,她眼睛底下的暗沉足以說明這幾天她的忙碌了。諾亞不是萬惡的奴隸主,沈略既然都這麼說了,他沒有不同意的理由。
實際上沈略把那疊修正的資料交到自己手中的時候,她就可以放假了。
那風攜著一縷大海的味道,同諾亞擦肩而過,漸漸地遠了。
沈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實在是困得厲害了,往床上一躺就要睡過去了,右手卻不小心碰落了桌上的東西,一下子落在了她的枕邊,砸在了她的眼前。
她沉默著伸出指尖,去撥弄了一下陷在她枕頭裡的那罐閃閃發光的魚鱗。
它們有些耀武揚威地閃著舊時的光芒,如同一段支離的記憶,每片鱗片裡都藏著些思緒。
沈略將那一小罐東西包裹進了掌心,觸手是冰涼的玻璃,卻又像是波賽頓冰涼的心跳。
第二天她是被船身的搖晃給活生生晃醒的,她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體驗,一睜眼外頭是一片漆黑,她以為還早,去摸出手錶,看了眼時間便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她的第一反應是還沒有給波賽頓餵食。
但她很快想起是現在是在船上,她不去喂自然有人去幫她喂,她現在應該儘快搞清楚外頭是出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