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治百病的鮫人了,張院正道。
阿遙聽地冷汗直冒,生怕被看出了什麼端倪,但是轉念一想,這些不過是凡夫俗子,還能開天眼不成?遂越發有恃無恐。
“這……難道這錦鯉王爺當真吃不得了?”福公公不願意相信,他可是餵了好久呢。
阿遙怒視這老東西一眼,都是他多嘴,都是他惹出來這麼多閒事,否則自己還在水裡待著好好的,用得著這麼心驚膽戰,呵,等著。
張院正見魚缺水快沒什麼生氣了,趕緊將魚遞回去:“公公先將它放到水裡吧,下官雖不知道明一大師是何道理,但是這魚要是真入藥了,王爺的症狀也是好不了的。”
福公公失望極了。
阿遙鬆了一口氣,得救了得救了。
福公公正將魚放回盆子裡,準備叫來再打些水過來。
阿遙隨著他擺弄,正興高采烈地做好姿勢,欲跳進沒有水的盆子裡,忽然聽到後面傳來涼涼的一聲,如鬼魅一般:“大師所謂的靜待時機,怕是後頭還有變數。不急,遲早都會是要入藥的。”
阿遙擺出一副死魚臉。
福公公聽了張院正的話,心裡一直不大得勁。他看著蕭翎長大,盼著他好轉盼了十幾年了,好不容易得了這麼一個靈藥,如今卻聽張院正解釋了,這就是一條普通的魚。福公公接受不了。
後面雖有王爺這麼一說,可是他的心緒仍然沒有緩過來。
張院正又吩咐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項,根據蕭翎的情況開好了藥方子,道他晚些時候會差人將藥丸子送過來。
福公公親自將張院正送出去。晚間,宮中果然又來了人,是皇上身邊的小太監,前來送藥。
蕭翎用了藥,面色稍稍好看了些,當晚出了一身汗,口中囈語不斷。阿遙被他吵地睡都睡不著,就這樣睜著眼睛熬到了天亮。
破曉時分,蕭翎終於安靜了。
阿遙渾渾噩噩地想著,早知如此,當初她是絕對不會離開歸元寺的。
又過了幾日,蕭翎的毒性已暫時被壓制住了,屋子裡終於恢復正常,不再隨時都擺著火盆。不過縱使蕭翎好轉了,他還是一直待在床上,硬是待了十多天。府裡的風聲也緊地很,對面只道成王舊疾發作,臥病在床。
外頭聽到訊息的,有人歡喜有人擔憂。
歡喜的是皇上的諸多皇子和後宮心思大的宮妃。蕭翎這個深受皇寵的皇子,不僅不少兄弟不待見他,盼著他出事,就連宮裡的妃子也不待見他。無他,皇上分在成王身上的心思實在太多了。
如今他出宮還好,往日養在太極殿的時候,皇上真是時刻都要把他放在眼前看護著。這樣一個礙眼的人,宮妃們如何能喜歡,恨不得他有多遠就能滾多遠呢。
如今聽聞成王病了,皇上好幾天沒進後宮了,眾宮妃不由得再一次詛咒起來,活該,他怎麼不病死算了!
至於那擔憂的,自然是皇上還有文家人了。
皇上前幾日還親自出宮探望了一番,這回沒有瞞著眾人,而是正大光明地去的。文家人也派了不少人過來,前前後後送了許多藥材。
這日,文家大夫人鄒氏和二夫人陳氏,攜陳氏之女文清前來成王府探望蕭翎。
文家是蕭翎的外祖家,老太爺文廷乃前朝丞相,如今雖致仕,但是名聲猶在。大老爺文秉晟 任戶部尚書,二老爺文秉承任工部侍郎,俱是朝廷棟樑,文家也是後繼有人,子孫頗為上進。
蕭翎生母乃文老太爺嫡長女,可惜去的早,蕭翎自小又被皇上帶著,同文家並不十分親厚。
蕭翎向來性子清冷,有外家沒有外家同他來說沒什麼差別。可是文家便不同了,自蕭翎被封成王,同王府的聯絡越發親密起來,走動地也甚至頻繁。
鄒氏和陳氏來了王府,府上的人知道這幾位是誰,立馬領著人進去了。
二人都清楚蕭翎不愛讓人打擾,原本是打算看過他就走的,可是時辰到的時候,文清卻不願意一同走了,對著陳氏好言好語地一通求,讓陳氏軟了心,讓她在這裡多留一會兒。
陳氏叮囑女兒,留下可以,但莫要吵鬧,惹了表哥不高興,文清想也不想地就應下來。
陳氏放了心,想著蕭翎性子雖不好,但同清兒到底表兄妹,應該能說得到一起去。再者,他們倆走的近些也好,往後有些事情就好辦了。
唯有鄒氏,望著這母女二人的做派有些不認同。
文家上下打著什麼主意她怎能不知,只是他們這麼想,蕭翎真的願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