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阿遙不願意和這個土包子爭辯,說白了,她不想自降身份。她可是高高在上的鮫人。阿遙正在心裡罵這群土包子,忽然看到蕭翎從屋外走過來,頓時恢復了正常的神色。
“王爺。”程七和福公公一見蕭翎過來,都行了禮。
“怎麼回事?”
阿遙還待使眼色,沒想到福公公像倒豆子一樣突突突地倒了:“回王爺,姑娘嫌王府的飯菜不好吃,想要吃醉仙樓裡面的菜。奴才沒法子弄過來,只好先哄著。”
話落,福公公就看到王爺的眼神變得危險起來。他功成身退,不意外地看到王爺抬了抬手,遂拉著程七一道兒出去了。
蕭翎坐下,不提讓阿遙吃飯的事,也不提醉仙樓的事,徑自拿了筷子用膳了。
阿遙等了許久不見他說話,摸了摸肚子,默默地爬到了之間的椅子上。
蕭翎終於肯給阿遙一個眼神,原本只是輕輕一看,沒想到卻看到了奇怪的地方。他突然伸手,從阿遙脖子上拉出了那塊黑色的石頭。
還沒來得及細看,就被阿遙拍掉了手。
阿遙警惕地望著蕭翎,直到他移開眼睛才送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這墨玉好像熱了一些,難道是她太緊張體溫升高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時候我和我媽鬧脾氣,揚言不吃飯,還特別有骨氣地把自己關進屋子裡。
然後我媽就真的沒有叫我吃飯。
我很委屈,一委屈肚子更餓了,最後餓地沒辦法,從房間裡走出來自己上了桌子。所以說,骨氣這玩意,不是說有就能有的。:P
☆、身世
又一日,福公公拉著程七在蕭翎門外候著。今日王爺出門的時候特地叮囑了他們,要好生看著那小祖宗,不能讓她溜了跑了。
雖說福公公覺得府上好吃好喝,是個人都不願意走的,但那小祖宗明顯不是普通人,不能以等閒想法視之,所以他還是老實地守在門前。
這一守,便是將近兩個時辰。眼瞧著一早上已經過去了,福公公心裡也不安了起來,裡頭的祖宗該不會睡死過去了吧,否則怎麼還沒有動靜。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就在福公公覺得不對勁正準備衝進去看一看的時候,裡頭忽然有了聲響了。福公公立即往門那邊湊近了些,高聲問道:“姑娘,可要起身了?”
沒有回答,不過這也是在意料之中。福公公琢磨著他今日要是不進去,只怕這人也醒不了。故而也沒有管阿遙應答與否,直接領著兩個丫鬟推門而入了。
這兩個丫鬟是今日王爺才調過來的,一個叫映雪,一個叫秋霜,都是一等一的精明手巧之人。
這三人剛一進來,卻被眼前的情況弄地不知道該怎麼下手。
福公公望著面前亂的跟狗窩一樣的地鋪,臉上的表情越發僵硬。他從來沒想過,會有人把睡的地方糟蹋成這個樣子。
阿遙橫趴著睡得很迷迷糊糊,臉蛋被唔地紅撲撲的,嘴巴偶爾吧唧幾下,好像要醒,又好像還在睡。
身上蓋的被子已經被她踢到旁邊的地上去了,昨天晚上睡得衣裳還皺巴巴的,至於那頭髮,更是凌亂的和小瘋子似的。
福公公長舒了一口氣,又在心裡哈哈了兩聲,對於昨天晚上王爺沒有讓這小祖宗睡床而感到竊喜。看來他們王爺仍然是理智的。
“姑娘,姑娘?”福公公又喚了幾聲。
阿遙終於有些意識了,只是說話還不甚清晰,問道:“做什麼呢?”
“姑娘,是時候起身了,睡久了身子會不舒服的。廚房那邊,也已經做好了飯菜,只等姑娘起身就能用了。”
阿遙掙扎著撐起腦袋,嘴裡碎碎念:“飯菜啊,醉仙樓的?”
福公公笑著打哈哈:“是啊,醉仙樓的。”
這祖宗還想著這一茬呢。
阿遙漸漸清醒,清醒後就看到自己是睡在地上的。昨晚的情景一一浮現在腦海,阿遙對蕭翎的觀感又差了幾分。
她原本是想要睡床的,都已經爬到床上了,結果蕭翎竟然又把她扔下來了。
不僅如此,還讓她打地鋪。
阿遙當然不願意,還暴力威脅過他。不過蕭翎有了準備,到底不像之前那麼好嚇唬,不但扔了枕頭被子到地上,還趁機綁了她的雙手。
這狗王爺,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無非就是還把她當靈藥,捨不得她跑了所以必須放在眼前;可是他又怕死,生怕她晚上一巴掌要了他的性命,這才不允許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