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了,語氣涼涼:“這次便不追究,若有下次,你們也不必守院子了。”
眾侍衛忙低頭道不敢。
“本王不在的時候,誰也不能進院子,這是規矩,連人都要守規矩,更不用說是一隻貓了。聽懂了嗎?”
“懂了!”眾人答道,不過心裡難免又怨了幾分表姑娘,要不是她,哪裡會有這麼多事啊。
蕭翎揮了揮手,眾人如蒙大赦,趕忙退了出去。他們方才聽王爺提起了錦鯉,都一致覺得錦鯉是被嚇著了。再溫順的貓,看著魚都會惦記,估計那魚心裡也害怕被貓惦記吧。
人走後,蕭翎凝視著盆子裡的魚,直到看得它不自覺地裝死才作罷。
蕭翎勾了勾嘴角,道:“你既然想清楚了,以後就莫要由著性子來惹人生氣,知道了麼?”
阿遙裝聾作啞不點頭也不表態,眼睛飄忽不定,她還不信,這人難不成能逼著她點頭。
蕭翎嗤笑一聲:“知道你聽得懂,別給我裝模作樣。這話我之說一遍,我不喜歡同我作對的東西,魚也一樣。你若想過地好,別被那貓給叼走了,就得按著我的性子來。”
按著你的性子來?阿遙翻了翻白眼,按著你的來就不吃我了,真是可笑。想要吃她,還想著她聽話,世界上哪裡有這樣的道理。
莫名的,蕭翎看懂了她的意思,道:“你若聽我的,尚且還能留一條命,以後的以後再說。若是不聽,以後受苦了可別後悔。”
他說得果斷,沒有一點後退的餘地。
阿遙將他的話在心裡過了一遍,這話無非就是聽話了他罩著,當然以後是生是死也不知道;不聽話,不僅吃都沒得吃,還性命堪憂。
阿遙在水中翻了一個身,認真思考了起來。
只要給她一段時間,她是不怕蕭翎這些威脅的,無奈地是她現在沒本事。人為刀俎,她為魚肉,唉,這樣的滋味真不好受。
且先答應著吧,只要這人先不殺她,以後,她自有殺了他的機會。她現在要的,只是一時的安逸。
想通了的阿遙,立馬游到水面上露出了一個魚腦袋,對著蕭翎眨了眨眼睛。
這便是答應了,至此,兩人算是達成共識。阿遙不作了,蕭翎也不故意折騰她了。當然,這個共識的約束力還有待考察。
這晚,兩人都睡了個好覺。
翌日蕭翎起身,洗漱完畢之後,正要前去用早膳時忽而記起了一件事,於是又撤了回來。
阿遙正在自娛自樂,猛然看到他那張臉還沒有反應過來。
“今日我父皇要過來。”
過來就過來唄,關她什麼事,阿遙繼續擺尾巴。
“父皇對你甚是好奇,點名了要過來看你。屆時你好好表現,讓他滿意了,這事就算這麼了了,事後我也不會虧待你,如何?”
問是這樣問,可是那話裡可沒多少是商量的語氣。
阿遙有些煩躁,她生平最煩被人威脅,可是自從遇上這麼個狗屁王爺之後,處處都要被人威脅,是可忍孰不可忍吶!
她氣咻咻地衝上水面,正準備和他大戰一場,忽地觸及蕭翎警告的眼神,立馬就偃旗息鼓了。
算了算了,反正昨天都說好了好和平共處的,不能隨時隨地都想著暴力,暴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不就是逗那皇帝老兒開心嗎,她逗還不行麼。
還不算蠢,蕭翎看它示弱,稍稍滿意了些。
作者有話要說: 阿遙:現在且按著你的規矩來,往後,哼哼
☆、相見
自從昨日同蕭翎“好說”了一頓之後,阿遙的日子看起來確實不同了。
好比今天吧,沒有白貓,沒有魚飼料,一切都愜意地不得了。那些人怕她覺得熱,甚至還在屋子裡放了冰盆子。
阿遙心裡快活,被人伺候的生活真是舒坦,要是沒有蕭翎那個礙眼的就更舒坦了。說到蕭翎,阿遙又想起了他之前說的話,她旁的不記得,只記得今天皇上要過來,還是特地過來看她的。
不得不說一句,這皇上真有眼光。
阿遙雖活了這麼多年,但基本上都是避世狀態,沒有見過多少人,更遑論是這人間的帝王了。如今一下子就要見上一面,她心裡還是頗有幾分期待的。
按理說,蕭翎那個模樣,他父皇長的肯定不會差,那應該會是一箇中年美大叔。
可惜她現在還是一條魚,莫說臉了,連手腳都沒有,打扮也打扮不了,也不知道這樣迎接皇帝,會不會失禮呀。
阿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