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出。
不過; 這對阿遙一點影響都沒有; 她雖然喜歡皇上,可是對著這個太后,卻怎麼都待見不來。從永寧宮出來; 阿遙就跟著蕭翎回去了。
來的時候只有一輛馬車,除了兩個人什麼也沒有;回去的時候; 福公公又從宮裡借來了一輛,否則,阿遙帶出來的東西委實裝不下。
小件的首飾金玉也就罷了; 關鍵是裡頭還有不少布匹古董之類的,尤其是瓷器,稍微碰一下就碎了,不好搬; 也不好運。福公公一路看著東西,待回到王府的時候又叫人將這些物什全都搬進正院裡頭。
阿遙坐在旁邊,吩咐旁人將東西分成兩堆,然後找來映雪和秋霜。她揹著手,下巴點了那兩堆東西道:“你們倆來啊,看,這就是我今兒去宮裡帶回來的戰果。左邊那堆東西不常用,映雪你先把它們收起來,至於右邊的,你們各自挑一些吧。”
這一刻,阿遙覺得自己簡直太厲害了,甚至有種一擲千金的豪爽感。
她面上淡淡,其實心裡早已經樂開了花,等著映雪和秋霜投來感動的眼神。看吧,跟著她比跟著蕭翎待遇好多了。
映雪先時看到這些東西也詫異了一會兒,如今聽到姑娘說要讓她們挑,有幾分受寵若驚,還有幾分哭笑不得:“姑娘,這些東西您就是讓奴婢挑,奴婢也不敢挑啊。”
阿遙一怔,不解地望著她。
映雪道:“這裡頭有許多東西都是皇上賞的,還有不少是皇后和太后賞的,這賞賜的東西已經登記造冊了。且這些擱在一般人身上,那就是恩賜了,表示天家榮寵,又豈能讓奴婢們戴著。”
阿遙嫌她囉嗦:“不是你們說我可以進宮要賞賜的嗎?”
“奴婢們也不知道原來姑娘要賞賜也是為了賞給別人吶。”
阿遙氣鼓鼓地坐在上面。她囊中羞澀,從宮裡帶出這些東西,為的就是和蕭翎一樣可以獎勵手下的人。現在可好了,東西拿來了,卻賞不了,那她拿回來還有什麼用,擺著看嗎?再沒有比這更叫人鬱悶的了。
阿遙還在生悶氣,映雪和秋霜兩個很有眼色地沒有去打攪,反而將那兩堆東西分著收拾了,各自登記好,放回庫房裡。
等阿遙終於發完了牢騷,再抬頭看的時候,面前的東西已經全然不見了。
她的丫鬟們,動作好快。
阿遙撓了撓頭,也懶得在意了。映雪兩個帶著幾個小丫鬟忙活完,這才又上了些點心茶水給阿遙,阿遙不愛喝茶,覺得苦澀,故而映雪手上的茶也是有講究的,用乾花代替了茶葉,還加了不少蜂蜜和水果。
遞茶的當口,映雪眼見地看見阿遙脖子上又繫上一根紅線。
阿遙脖子上原本掛著一顆黑石頭,雖說這樣的石頭很奇怪,但是阿遙本來就不是正常的人,所以那黑石頭也算不得什麼了,身邊的人也不在意。可是現在,她脖子上竟然又多了一根線。兩根線纏在一起,看著很凌亂。
映雪指著那跟紅線,小聲問道:“姑娘,您脖子上系的是什麼?”
“嗯?你說這個?”
阿遙昂著頭,從衣服裡掏了半天掏出了一塊牌子,舉到映雪面前:“這是令牌啊,今天我進宮的時候皇上給的。有了這個,我就可以隨時進出皇宮了,怎麼樣,厲害吧?”
映雪看著上面的紋龍,腿有些打顫,斟酌著叮囑道:“姑娘,這東西您還是收好吧。”
“我這不是已經收好了嗎。”
映雪同她商量:“要不這樣,奴婢給您繡一個荷包,您將令牌放到荷包裡,平時就係在腰上。”
這樣也顯得珍重一點。
阿遙擺了擺頭:“不用,我覺得掛在脖子上挺好的。”
放在腰上,她反倒是不放心了。阿遙總覺得,什麼好東西都是應該掛在脖子上,低頭就能看見,多安心啊。
映雪勸說無效,也沒有再多說了。心想著,日後她多看著一點就是了,這麼個令牌,還是御賜的,意義非同尋常,萬一掉了可就麻煩了。
這令牌在阿遙看來或許就是個進宮的鑰匙,可有可無,頂多有的時候方便一些。見映雪不說話了,阿遙重新將令牌放到衣裳裡,拍了拍,將衣裳拍平了。
“對了,”阿遙記起了一件事,“今兒我去永寧宮,太后讓我以後去宮裡讀書。”
“真的?”映雪驚喜道,“去宮裡讀書也好,宮裡的夫子都是有才德的,姑娘在那裡,定能學到不少東西的。”
秋霜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進來了,將東西放到桌上,跟著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