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刑部尚書年紀大了,一個月前上書乞骸歸鄉,將著尚書的位置空了下來。
杜侍郎與範侍郎爭了許久,不相伯仲,最後範侍郎背靠成王府這座大山,略勝一籌,壓制住了杜侍郎,頂了尚書一職。
這事,皇上心裡也清楚,不過他為了給蕭翎培植勢力,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原還想著若那杜侍郎是個好的,再往別處升一升也是好的,沒想到,今兒就給他惹出了捅出了這麼大的婁子,真是糊塗。
想到此,皇上心裡對那杜侍郎也沒了好印象,道:“杜侍郎還真是教女有方啊,他敢明著怨阿遙,怨範尚書,焉知他會不會暗著怨恨朕!”
映雪猛地低頭,見皇上就這麼給杜侍郎定了罪,只覺得滿心痛快。
俄頃,皇上又沉吟道:“你只說了箭,那天雷又是怎麼一回事?”
映雪面色奇怪:“回皇上,那杜家姑娘遲遲不肯認錯,又有她邊上的貴女們一唱一和的替她開脫,縣主也不好降罪。後來不知怎麼一一回事,杜姑娘正要開口說話,天上忽地降了一道天雷。不等杜姑娘反應過來,又降了一道兒,卻是直接劈中了杜姑娘面前的地上,劈出好大的一個坑。杜姑娘暈了,縣主也被驚住了,面色不太好。奴婢斷不敢在那兒留著,急忙帶縣主回來,只過不久又聽到了一聲雷,而後文家姑娘也暈了。”
映雪說得繪聲繪色,叫皇上聽了也忍不住覺得怪異,又問:“那文家姑娘?”
“文家姑娘瞧著和杜家姑娘關係極好,給杜家姑娘說了好幾句話。”映雪知曉王爺一貫與文家不親厚,且一個姑娘,一個表姑娘,不用腦子想也知道哪個在王爺心裡更重要。
果不其然,映雪的話剛落,蕭翎臉色便又寒了幾分。
文家,委實太過扎眼了。
那邊的皇上卻已經將事情聽明白了七八分了,縱使沒親眼看,至少也比映雪知道的多。只怕那天雷根本不是偶然,要不怎麼誰也不劈,只劈杜家姑娘呢,後來不是還差點劈中了文家的那個嗎。
皇上不似映雪,他是曉得阿遙有些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