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這麼對視; 杜麗都能感覺腎上腺激素在急速飆高。
“你懂什麼?我與阿正之間的感情,和一般人不一樣!”
唐咪氣鼓鼓地反駁,被她一笑,一滴眼淚就落在洗手檯大理石臺面; 碎成了無數瓣。
杜麗笑出了聲:“跟一般人不一樣?”
“這個圈子,最不缺的就是像你一樣喜歡做夢的漂亮女孩,你知道他們的下場通常是什麼?”
“什、什麼?”
她能感覺到這個女孩氣弱了。北城大學?有趣。
“運氣好點; 養在外面當情婦; 如果她夠幸運; 能生下個一男半女,正妻又正巧生不出來,說不定能憑肚子上位。瞧,你的阿正哥哥,可不就是這麼來的?”
唐咪愣在了原地。
所以,程昊是情婦生的?
不,不對,如果他母親被包養,大學時他也不至那麼窘迫;但以他最近才認祖歸宗之事推斷,起碼不算是婚生子——
程父之前是不知道他的存在的。
“但很可惜,大多數人都不太幸運,她們至多拿到一筆錢,然後懷揣著破碎的愛情,灰溜溜地回答了自己原來的位置,不,也回不去,見識過金錢與權勢,她們只會像菟絲花一樣,繼續依附一個男人。”
“這個世界是真實的,既不是偶像劇,也不是你們平民愛看的少女漫,王子要成為王子,也需要付出代價。你看,林智斌對你感興趣,可他照樣要娶我。你能確定你的程昊……能拗得過他的父親?”
豪門與豪門之間的博弈,是不見硝煙的戰場。
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在她的世界裡,大魚也是會被吃掉的,而為了不被吃,大魚通常會選擇和其他大魚站一塊。
沒有永恆的愛情,只有永恆的利益。
杜麗看著小兔子張口結舌,瞪圓了那雙過分美麗的雙眼,湊過去,對著她的耳朵吐氣:
“所以,為什麼要跟善變輕薄的男人在一起?我們女人,要重感情的多,即使有一天厭倦,我也能安排好你的下半生。”
杜麗意味不明地笑笑。
趁著唐咪晃神,她塞了一張名片到她手裡:“考慮好了,就聯絡我,我能給你的,一定比程昊給的更多。”
杜麗朝她揮了揮手,提起裙襬走出了衛生間。
唐咪這才收回造作的驚訝,揉了揉臉,現實中演戲,比有臺本的電視劇刺激多了。
看著手中帶著高階女人香的名片,她噗嗤笑出聲。
隨手丟入旁邊的垃圾箱,拿出粉撲輕輕按壓眼角,擦乾“一不小心”流出的“淚珠”,又在腮紅處撲了點,確定臉泛蒼白、全身上下都透著苦情小白花的樣,才心滿意足地走出了衛生間。
程昊等候在樓梯轉角,一把拽住她,轉入了空無一人的樓梯間。
安全通道的聲控燈“啪地”亮起。
“你——”
唐咪的驚呼被他吞嚥在了口中,牙齒被分開,舌尖被拉扯,她被他壓在牆上身前,兩手沒了自由,被壓在頭頂,程昊迫使她頭上仰,胸膛被軟乎乎的一團,蹭得渾身上下起了火。
聲控燈“啪地”一下,又暗了。
黑暗中,只聽見那些細碎的、能讓人聽了血脈賁張的喘息,衣料窸窸窣窣,唇舌交纏,唐咪被吮得有點疼:“輕點。”
“杜麗都跟你說什麼了?”
程昊手隔著衣服掐住那一團,眼睛直直地盯著,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裡,唯有那水晶般的玻璃球體倒映了一點微光。
唐咪被掐得“啊”了一聲:“當心掉了。”
長裙貼身,bra的肩帶會映出來,她只穿了胸貼。
程昊聲音一下子變樣了。
他也感覺到手下觸感不同尋常:“以後不許穿這條裙子。”
“不是你挑的嗎?”
程昊頓時說不出話來,搬石頭砸自己腳是什麼滋味,他算徹底瞭解了。
他聲音悶下來:“反正不許就不許。”
“為什麼?”
唐咪是真不覺得有任何問題。
場上有一半的男人,都想撕裂這包裹嚴實的黑色長裙。
程昊猛地蓋住唐咪的嘴,吮了會,直到那張嘴裡不再吐出讓他心煩的話,才接著之前的話題:“離杜麗遠點。”
“為什麼?”
唐咪明知故問。
程昊默了默,再開口時,耳朵發燙:
“她是個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