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y?是你?”
唐咪進臨時安置的化妝間時,碰到了熟人。
tony這次乾脆剃了個大光頭,大冷的天,依然是一件撕邊t,胸口的個性塗鴉,有點像漢字,只是這漢字太抽象化了,她一時間辨認不出。
“honey,可想死我了!”
tony誇張地張開手,想給唐咪一個擁抱,卻被旁邊虎視眈眈的男人阻止了。
“程總,您也不用護食成這樣吧?”
tony翻了個白眼,唐咪坐到化妝鏡前,“得了,別貧,一會秀導來,看見你還沒化好,咱倆估計都得挨批。”
唐咪挨批是不可能的,但化妝師挨批,卻是一定的。
tony只能作罷,程昊倚在門邊看了會,見這gay裡gay氣的化妝師不再企圖佔便宜,這才走到唐咪身後,從鏡子中看她:
“我走了。”
唐咪彎了彎眼睛:
“晚上見。”
今天晚上是敘舊,父母在,戒指……還是明天拿出來吧。
到時化個美美的妝,對了,還得去食記定個位,一定要包廂,上次的包廂就很好,再叫上阿呆,叫上蓉蓉,大家做個見證,把從前的事兒,都說開了才好。
程昊深深地看她一眼:“晚上見。”
轉身走了,腳踩著薔薇園小道上的鵝卵石,兜裡的手機就叮叮咚咚地響了起來,接起,孫特助聲音跟濺了油,一滴水都能撩起一篷火:
“程總,你要的法國黑松露,不夠!”
“再定,用我的私人飛機。”
孫特助罵了聲娘,“還有,您讓請的媒體朋友,都封了個大紅包,但是新社要求第一手資料,讓您在事後,給個特別專訪。”
程昊此時顯得很好說話:
“ok。”
孫特助有一麻袋的問題問,程昊拿著手機,踩過鵝卵石,轉過葡萄架,穿過落了一地黃葉乾枯的草坪,對面一個縮頭耷腦的青年蔫蔫地過來,恰好與他來了個擦肩而過。
程昊若有所思地轉頭,只看到青年跟淋了的落湯雞,抖抖索索往前走的背影。
草坪上留了一地的溼腳印,深一腳,淺一腳。
個頭不高,粗粗看去還比他矮了小半頭,小腳褲緊裹著腿,走路還扭著小腰,跟化妝間裡的tony一個德性,走得gay裡gay氣。
電話那頭,孫特助:
“程總?”
“哦,你繼續……”
程昊轉過頭來,若有所思:怎麼覺得,好像在哪兒見過?
阿呆悶著頭,走到化妝間,才欸了一口氣,腳一跺,溼漉漉的水,就一路順著褲腳管往下淌:
“今天真他媽倒黴透了!”
唐咪抬頭看到他,也是一愣,這大冬天的,倒是像讓人澆了滿頭滿臉,溼氣往外冒。
“你怎麼來了,阿呆?”
“sweetie,你怎麼來了?”
這兩句話,幾乎同時出口。
唐咪看了看tony,又看了看阿呆。
tony放下排刷,走到阿呆面前,對著他“翹臀”就是一拍:“裡邊有我的衣服,去換,乖,啊?”
兩人極其自然地接了個吻。
唐咪:……orz。
化妝助理一副見慣不慣的樣兒:“這是tony的男朋友,倆好了有一個月沒?”
阿呆從裡間的更衣室傳出話來:
“整一個月!”
tony這才重新撿起之前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