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姐正在鋪子上呢,見到李梨花,很是熱情,知道旁邊的兩人是誰,忙把人請到了鋪子後面的院子裡。
李梨花也不拐彎了,直接說明了此次來的意思。
“那感情好啊,你這半年沒有繡了,我正愁少人呢,大娘,您可算是解了我的困了。”劉大姐當然歡迎手藝好的針線人,這樣,她賺的錢更多了。
劉大姐倒是知道,女兒針線好的,不一定當孃的也就好。所以她說道:“按說大娘是李家妹子帶來的,不用試您的手藝了,只是怕中間出什麼差錯,大娘能不能把您繡好的東西給我看看?”
她一看就能看出手藝的好壞來。
梨花娘看了看女兒,李梨花對她微微點點頭,梨花娘就從兜裡拿出了自己繡好的一個手帕,遞給了劉大姐。
劉大姐一看,果然是沒有李家妹子繡的好啊,心裡已經有這個準備了,失望倒是談不上,如果都讓自己碰上那麼好的手藝,她這一輩子的運氣也太好了。
不過李家妹子的孃的手藝,在一般人上面,也算是好的了。
只是以前為什麼沒有見著呢,怪可惜的。
不過,這是別人家的*,劉大姐也不會打聽,對梨花娘說道:“大娘,我這裡剛好有幾個枕頭需要繡出來,不如您先拿回去,繡好了,我一個算您一百文錢,您看咋樣?”
一個枕套都是一百文?那做十個枕套不就是一兩銀子了?
做二十個就是二兩銀子了。這錢也太好賺了吧,陳水蓮看得眼睛發紅,她忙對劉大姐說道:“大姐,您看看我能不能也接些活?”
“好啊,不過我得看看你的手藝如何。”
連你婆婆的我都看了,更不用說你的了。
陳水蓮把自己的帕子遞過去,劉大姐一看,這水平,真是拿不出手啊。
劉大姐搖搖頭,道:“不知道這位妹子會不會編絡子,我這裡也收絡子的。”意思是看不上她的手藝。只不過人家說的很委婉罷了。
陳水蓮一聽,急了,“怎麼我孃的都可以,我的為什麼不成?我和孃的也差不多啊。”
差太多了!劉大姐正色說道:“妹子,不是我說你,我幹這一行幹了那麼多年了,這手藝的好壞,我要是看不出來,我也不要在這個行當混了,我接的活都是大戶人家的,一個不好,我這鋪子都要倒了,妹子可不要讓我為難!”
陳水蓮這才不說話了。好在婆婆有這個手藝,以後她多做些家務,讓婆婆多縫一些,不就夠了?
事情說定了,劉大姐也沒有要押金,直接讓梨花娘帶了繡品回去,臨走的時候,還說道:“剛聽了梨花妹子說的事兒,我和梨花妹子交情可不是一般,既然你們等著用錢,這樣,我先出這二兩銀子,我相信大娘,到時候就從你這繡品裡面扣好了。”
梨花娘感激不盡,這下子不用愁了。
李梨花等梨花娘走的時候,還給她帶回去了好幾斤的肉和骨頭,給自家大哥好好補補,也私底下給了她二百文錢,“娘,你自己攢著,別告訴大嫂。”
“你這孩子,錢你拿著,我怎麼能要?”梨花娘不要錢。
“娘,你就拿著吧,做針線的事兒,您不要著急,那邊也不急著要,一定要注意眼睛。”
“娘明白,梨花啊,娘什麼都明白!你和水生要好好的啊。”
等劉大姐上門找李梨花的時候,她這才說道:“你說說你,把人情都給我做了,你什麼都沒有撈著,你那個大嫂說不定還說你摳門呢。”
原來那二兩銀子是李梨花私底下給了劉大姐,讓劉大姐以自己的名義借給梨花娘家的。
而且,梨花娘的手藝,不可能一個枕套就一百文錢,也是李梨花補貼的。
李梨花說道:“你也看到我大嫂的樣子了,如果不是用這種方式,以後有事兒了就要過來要錢,除非是和她撕破臉了,不然我是借還是不借?再有,我真的借了,我婆家的人知道訊息了,還不是一窩蜂的湧上來了?我那時候,是拿出錢來還是不拿出錢了?不要這個人情,可以省很多事兒,也讓我那大嫂,對我娘還一些,這事兒我不虧。”
當初也就是自家的娘能私底下給自己塞錢,就憑著這個,她補貼自己的娘,也心甘情願。
劉大姐想到她婆婆當初在地上撒潑的勁兒,也點頭說道:“可不是!你說你和水生兄弟都是斯文人,怎麼你婆婆就阿哥樣子?完全不像是一家子。”
說完又覺得說對方的婆婆有些不好,轉移了話題,“梨花妹子,你現在有功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