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手術臨近,欽欽負擔夠重了,從變本加厲的黏著她就足能看出,她想盡辦法給他減壓還來不及,不該談什麼風險,何況奶奶的態度那麼篤定,一定是她多慮了。
欽欽還是不知道這個詞比較好。
十二月下旬,天氣很冷了,雪下過好幾場,數今天的最大。
桑瑜走到康復中心大門外,剩兩級臺階時直接蹦下去,踩進尚未被清理的厚厚雪裡,藍欽擔心她摔倒,忙大步跟上,穩穩扶住她的腰。
棉花似的雪還在紛紛揚揚。
桑瑜側頭凝視他。
兩個多月的嚴格康復期到了尾聲,藍欽再也不是以前清瘦蒼白的小可憐,身材優勢在日漸蓬勃的肌理下展現得淋漓盡致,他身上穿件黑色大衣,裡面是深米色針織衫,只有桑瑜知道,在衣服的覆蓋下,這副身體到底有多賞心悅目。
她臉上不覺泛起熱氣,清清嗓子,最近總繞在腦袋裡的念頭又冒了出來。
解決心理壓力最好的方式是什麼?
釋放加歡愉啊。
她上回哄他摸一摸,他都狀態好了許多,那趁這個時候突破最後一步,豈不是一舉好幾得。
到家時天已經黑透,客廳裡溫暖安謐,落地窗外是連綿的江邊燈火。
太靜了,一點加速的心跳聲都彷彿轟隆作響。
桑瑜根本沒搞清自己是怎麼靠到牆上的,藍欽帶著些許涼意的吻就迫切地覆蓋下來。
她“唔”了一聲,抬起臉承接,摟住他的後頸主動送上唇舌。
藍欽鼻息很重,從吻到輕輕地舔咬,邊解她的圍巾,邊把她攬得更近,侵入更深。
七八個小時沒見,像隔了七八年一樣。
桑瑜全心全意回應他,手也不閒著,幫他脫掉厚重大衣,靈活指尖掀開針織衫的衣襬,鑽進去觸控他的脊背,換來他忍耐的微微顫慄。
每天下班回來……她都期待著這一場愈演愈烈的熱情。
禁慾這麼久,藍欽有多渴望她,忍得多辛苦,她當然瞭解,早就提前偷偷備好了計生用品,臉熱心顫地等著隨時可能發生的無間親密。
之前好幾次都被各種小狀況打斷了,今晚應該……
桑瑜心跳爆炸,雙手肆無忌憚撫著藍欽緊實的肌理,身上快要軟成水,她的外衣早敞開了,他的手剋制地掐在她腰間,難耐地向上滑動,觸到綿軟邊緣。
想……他做夢都想。
但是……
藍欽的胸腔和欲|望漲到疼痛,強迫自己略微鬆開手,指甲死死壓進掌心裡。
他艱難地移開唇,貼著她的臉頰抵至耳畔,沉重喘著,在她背上吃力寫字,“小魚……”
掙扎了好半天,他繼續寫。
“餓了。”
桑瑜迷濛睜開眼。
要說前幾次中斷是發生小狀況,那此時此刻,就絕對是生澀的理由了。
在身體親密的面前,以藍欽的性格,別說餓,哪怕讓他兩天不吃飯,他也肯定甘之如飴。
“欽欽……”桑瑜摸著他滾熱的面板,直截了當問,“你顧慮什麼呢?”
她帶著糯糯鼻音,有那麼點小委屈地說:“我願意的啊,你身體也可以了,我又不是未成年小姑娘……”
藍欽緊閉著眼,扣著她往心口壓,半晌後還是堅持寫,“餓了。”
多拙劣的藉口。
他知道的。
桑瑜感覺到他身上燙得嚇人,炙硬的地方硌著她,顯然比她難受太多,她不再多問了,安撫地揉揉他的髮梢,“好,我去做飯,晚上我們燉排骨。”
藍欽的情緒哪裡能藏得住,吃飯時候低著頭,臉快埋進排骨湯裡,晚上睡覺用力箍著她,又避免身體黏得太近,他頭靠著她的耳側,呼吸輕到幾乎聽不出。
桑瑜揪著枕邊默默犯愁。
欽欽這是術前恐懼加劇?壓力過大擔心初|夜表現不好?或者她不夠可愛不夠誘人嗎!
不應該啊。
桑瑜悄悄摸了下自己飽滿盪漾的胸口,滿腦袋亂七八糟的念頭,倒也如常睡了過去,沒想到一場夢做得光怪陸離,最後竟然見到藍欽站在雪地裡,對她笑著揮手告別,她心裡狠狠劇痛,一頭汗地驚醒。
無意識伸手一摸,身旁是空的。
桑瑜徹底嚇著了,驚慌坐起來,喉嚨一時間堵得出不來聲,她光著腳爬下床,衝到衛生間,沒人,又跑出臥室,發現隔壁工作間裡的門半掩著,有光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