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或許是個陷阱,可他還是去了。
他只是想,最後一次,再看看她。
而後,再無牽扯。
卻不曾想,魔族只是想將他困在陣裡,他們的真正目的,是他那把從不離身的玉簫。
那支簫是他降生之初便出現在他身邊的,連他都不知道那把簫的來歷,若說這世上還有什麼東西能制住他,唯有此簫。
那一次他沒有帶在身上,魔神拿了他的簫,當著他的面,以她的鮮血祭了那把簫,下了最難解的咒。
從未有過的暴怒和心痛讓他瞬間理智全無,他的千夙劍已經好久沒有飲過血,一劍劈開那道陣,他雙眼血紅的看著魔神,滔天的憤怒和殺意鬱積在胸,魔神似乎沒料到他會如此情緒失控,那把簫還沒有徹底的吸乾她的血,魔神便迫不及待要用那把簫來對付他。
他還沒有來得及吹奏那把簫,千夙劍第一次劍身擴大如山川,自宇宙洪荒以來的第一劍,似要將天地劈開八荒砍斷的第一劍,狠狠的斬向讓他怒火灼心的魔神。
只一劍,將魔神的魂魄,劈成了世間的塵埃碎片。
魔族嚇破了膽,似乎是覺得他已經瘋了,紛紛慌不擇路的跑了。
他血紅的眼裡看不見其他,他看著她,躺在地上氣息微弱的她,一步都不敢走過去。
那是他最大生命中永遠無法度過的劫難,那一刻,他才真正的清楚自己的心,可是太晚了。
她是在他的懷裡一點點的沒了氣息,到死,她都緊緊的抓著他的衣袍,問他有沒有受傷。
到死都還在惦記著他的安危。
後來,他去找了扶桑樹。
扶桑樹可以改變輪迴之道,但是卻要付出極重的代價。
他將自己的神識封印在簫上,埋在她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