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復繼續說道:“只有這一個成員告訴了我這件事,但我想被那個人找上的絕對不止他一個。當然,對不同的人開出的條件恐怕也不一樣。”
“問出是什麼人了嗎?”曹坤問。
羅復搖頭:“沒有,我根據成員提供的電話號碼找過了,辦理那張卡的身份證是一名農民工的,對方說有個戴口罩的男人給了他五百塊錢,讓他幫忙去辦了這麼一張卡。在用完那一次之後,這張卡就再也沒打出或者接聽過任何一通電話。”
曹坤嘖了一聲,說道:“這就是查不到了?”
“我覺得這件事有些嚴重,而且我很懷疑……”羅復說到這裡,朝曹坤走近了些,將聲音壓到極低:“可能是內部的人乾的。”
曹坤挑了下眉:“為什麼?”
“只是懷疑,”羅復說:“那個人提到會給B級許可權,很明顯,他是想要把現在的組織會長——也就是你,拉下去,然後自己做會長。如果是敵對的其他組織,應該恨不得把我們這個組織徹底毀掉才對。”
他頓了一下,轉頭向門口方向看了一眼,低聲說:“總之,我心裡有這種懷疑,就不敢光是打電話告訴你這件事了,這才自己過來一趟,親口告訴你比較放心。”
曹坤走到椅子上坐下,輕輕翹起二郎腿,沉吟片刻後,才說道:“叫付慧過來一下,一起商量。”
付慧,是吳冰的真名。
羅覆沒有動,他遲疑了一下,開口說:“你就不怕那個人是她嗎?”
曹坤抬眸,斜睨著他,嘴角揚起一抹不屑的輕笑:“這個女人,恨不得天天往我床上爬,不可能是她。”
羅復點點頭,轉身走出門去。
他在門外長長撥出了一口氣,才走向副會長的房間,叩響房門。
羅復暫時留在了總部,幫忙應對眼前的危機。
敵暗我明,形勢對他們顯然是較為不利的。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曹坤除了在飯點時端著食物到書房去一趟以外,其他時候都在忙著查那個神秘人。
經過幾天的查問,他們在各地分部的成員中又問出了不少接到過那個電話的人。
就像羅復所說的,那個人給成員提出的回報並不完全相同,有些是許諾事成之後給B級許可權,有些是讓他們成為分部的管理者。
查出這些時,曹坤冷笑道:“接到電話的一定不止這十幾個人,廣撒網才能撈大魚,那些不肯坦白自己接到過電話的是,只怕是已經動心了。”
“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付慧皺著眉問。
曹坤看了她一眼,吩咐道:“讓各個分部的所有成員馬上去營業廳調取他們近期的通話記錄,每個成員都必須上交,只要上面有可疑號碼,就算是一個。”
羅復點頭道:“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我這就打電話叫我那邊的人去辦,不過……這事有些麻煩,恐怕得校對好幾天。而且,這治標不治本。”
找到有可能被人收買過的成員固然重要,但找到幕後那個神秘人才是最重要的。
付慧拿起茶几上的資料翻看了一會兒,抬頭說:“有些奇怪,這十幾個坦白接到過電話的成員,全都曾經跟組織裡的其他人有過矛盾。比如這個,他剛進組織的時候等級低,上級讓他交出道具他不肯,還說要退出組織,然後被上級以家人的安全威脅,最終妥協。”
“還有這個,他曾經差點因為被上級搶走遊戲資格而死,後來他自己在二十四小時之內奪走了另外一個玩家的遊戲資格,這才活下來……”
付慧指出了好幾個,最後嚴肅地說:“那個人明顯是十分清楚我們組織內部的成員情況,專門找這種跟組織上級有過矛盾的人收買。他把成員的資料摸得這麼清楚……恐怕,真的是內部人。”
羅復皺了皺眉,道:“成員資料這種東西,只有各個分部的管理者和總部的人才能知道,這麼一來,範圍就縮小很多了。”
曹坤點燃了一支菸,吸了一口,徐徐說道:“一旦被我查出來,我要他生不如死。”
付慧笑了一聲,輕輕說:“會長,不用擔心,我一定會幫你的。”
“現在的問題是,要怎麼才能把人查出來?”羅復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們根本不知道那個人是誰,萬一他突然行動,打我們個猝不及防,到時候……真有可能會陷入危險。”
付慧看向他:“你有什麼辦法嗎?”
羅復搖頭:“沒有,會長呢?”
曹坤沉吟片刻,直接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