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非常沒品了也不紳士了,換個女生怕不是當場被氣哭都可能的,但秋榕不是。
秋榕是個狼人。
她並沒有尬在當場下不來臺,而是看著石印松澆滅了所有的蠟燭後,依然自如地抱著吉他彈唱完了一首曲兒。
一首後,又來了一首。
再一首後還有一首。
就這樣足足地唱夠了十首情歌,最後才收了吉他施施然起身,朝著周圍人鞠了幾躬,微笑。
“今晚的個人演唱表演到此結束,謝謝各位的捧場。”
說罷,轉頭就讓人收拾了蠟燭,提著吉他坦然地走了人,眼神兒都沒甩給石印松一個。
關於表白的事兒,她隻字未提。
倒是石印松,被晾在當場捱了不少路人的嘲。
從那以後,秋榕便被載入了校園奇人錄裡。
她這場表演,成了表白失敗史上最體面的收場,沒有之一。一戰成名,成為傳奇。
“還真是她,海立兒人事部高管,秋榕學姐。”潘雨感嘆道,“瞧瞧人家,畢業兩年,高管,嫉妒啊。”
不過也沒辦法,人家起點就不一樣,很多人進公司從基層幹起的時候,秋榕一進海立兒就直接是個中級管理層。當然,還據說是因為她家裡人是海立兒的董事之一。後者是聽來的流言,沒有確切的證據。
“上回海立兒校招的時候秋榕學姐也來了嗎?”費潞潞問。
“不知道啊,去年咱們才大二,誰關注這個?行了,別說人家的事兒了,趕緊收拾收拾,準備出去吃飯,下午事兒多著呢。”
蒼夏點點頭,低頭偷偷給石印松回了一句:
【不了,我跟舍友已經在吃了,謝謝你。】
她們收拾完出去吃了飯,回來睡了半小時午覺,掐著時間點去了活動中心宣講會的會場裡。
還沒到時間,會場裡已經坐滿了人,蒼夏她們沒有地方坐了,只能站著。
離開場還有將近半小時的時間。
蒼夏沒睡醒,站著靠後邊兒大門邊的牆上打瞌睡。
忽然,她感覺有人戳了一下她的臉,一下子驚醒了,眼睛瞪老大。
這時她兜裡的手機也震了兩下。
秋榕看著她笑:“好久不見,小蒼。”
她還懵著,等她回過神準備抬手打招呼時,秋榕已經拿著手機對著耳朵衝她招手錶示再見,抱歉地笑了笑,然後說著一串流利的日語就走了,進了舞臺裡側。
秋榕是日語系的,當年落魄的動漫社就是被她興起來的。
費潞潞在旁邊小聲說:“秋榕學姐跟你示威呢!”
潘雨搗了費潞潞一下:“你可別胡說。”
蒼夏懶得理她們,把剛剛震動的手機拿出來看。
“我才沒胡說。”費潞潞嘟噥道,“秋榕喜歡石印松,石印松喜歡咱們蒼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