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沈駿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他實在不想聽他爸是怎麼把他生出來的了。
精神恍惚地回到宿舍。
廖威瞥了他一眼,理都不理他,蹬蹬蹬爬床上去了,把床簾拉得嚴嚴實實拒絕跟他交流。
魏沈駿連續兩天都遭受了巨大的精神攻擊,這會兒也沒有心情說話了,洗漱都沒洗漱就關了燈爬到了床上去。
躺在床上,翻了一夜的手機。
不幹別的,就查這個變性的世界裡男人和女人的區別在哪裡。
得出來的結論是,跟原來的世界相比,男女的區別並不太大,單從生理上來說,上半身基本沒動,只換了下半身。
換句話說:能播種的是女人,生娃的是男人。
“操。”他崩潰得連罵都沒勁罵了。
腦子裡亂糟糟的一片,一會兒想起之前廖威說他的“有工具嗎就操操操的”?一會兒想起蒼夏打電話嘲笑他,說把第一次給他要不要;一會兒想起他媽那三百六十五度大反轉語氣態度;又想起他媽說他爸難產把他生了的事……
瞬間變成喪逼。
他摸摸自己的下邊兒,手之所及,平坦一片。
沒有雞兒了。
失去了雞兒的他,現在已經不是一個完整的男人了。
雖然世界已經變性有快半個月了,但是他真正感覺到這個變化,還是在今天。
他媽媽的態度,讓他心涼得不行。
只不過是變了個性而已,他媽就這樣跟他說話。那以前,他兩個姐姐是不是也跟他一樣被他媽這樣刻薄地念叨過呢?
一個雞兒而已,有這麼重要?
【想讓我把第一次給你,行啊,你先撅著屁股讓我把你操一遍再說!】
腦子裡忽然響起蒼夏曾經的話語,嚇得他一個激靈,不小心點開一個垃圾廣告。
廣告彈出來一則訊息——【女人吃了這樣東西,一夜七次,讓男人吃不消。】
配圖是個關鍵部位被廣告遮了的果體肌肉壯男,而旁邊是個豐滿的被同樣馬賽克了關鍵部位的女人。
女人挑著男人的下巴,旁邊有一個閃爍的動態劣質對話方塊。
女人話框裡寫著:寶貝兒,想要幾次?
男人頭上的話框裡是:七次,你可以嗎?
女人的對話方塊閃了一下:當然可以,吃XXX,徹夜不眠,還你一夜放肆的激|情。
魏沈駿自閉了。
當夜,他做了噩夢,夢見蒼夏把他睡了。
醒來一身瀑汗,恨不得這輩子都跟蒼夏別見面了,更別說什麼和好不和好。
分手好,分手分得太好了!!!!
*
魏沈駿那邊兒日有所思,蒼夏這邊兒也像有了心靈感應似的夜有所夢。
連著好幾天,蒼夏都沒有再見到魏沈駿,也沒有再見到石印松。
聽說石印松已經有一週沒回宿舍了,好像是提前被某個公司帶走進行培養了,而魏沈駿怎麼樣,她不知道,也沒去打聽。
那天她打了魏沈駿以後,回來一夜沒睡。
想來想去,她把魏沈駿的微信拉黑了。然後盯著石印松的號看了半天,但最終也沒有去問一句對方是不是還好。
魏沈駿被打成那個樣子,是不是還好一目瞭然。
真是個棒槌,打架都不如人。
就那個樣子還一天到晚想著要睡她,簡直腦子長到腎上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天想魏沈駿那渣渣想多了,這天蒼夏一覺醒來,震驚地發現自己……
夢、遺、了。
沒錯。
就是那個夢那個遺。
她無措地捂著褲|襠,僵著個身體都不知道要怎麼動一下才好。
費潞潞在下邊兒喊她她也沒聽見,滿腦子都是昨晚春|夢裡的黃色廢料回放畫面,臉一陣青一陣紅,那心虛慌亂的樣子讓人一看就知道她經歷了什麼。
作為宿舍裡理論經驗最豐富的小黃人,費潞潞明瞭了,踩著凳子趴到她床邊上。
“蒼姐,嘿嘿嘿。”
“幹、幹什麼?”
費潞潞瞟她捂著的地方,一臉難以言說的賤笑:“夢見誰了呀?”
蒼姐:“……你、你別胡說啊。”
費潞潞繼續嘿嘿嘿:“我可什麼也沒說啊,難道你真夢見那誰了?”
蒼夏一驚。
“石男神?”
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