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個問題的答案早已呼之欲出了,一模一樣的人,一個在牢裡不知被關了多久,一個在外面做終南山的狐王,誰害了誰一目瞭然。可是杜若不願相信,這幾天的相處,狐王……不,那個人明明那麼溫柔。
“知人知面不知心。”樊靈樞隨口答道:“你還小,被騙幾次就明白了。”
被縛的人還在顫抖,他蒼白的臉上有幾道血痕,被冷汗一浸顯出些豔色,是近幾天的傷口。樊靈樞瞧了瞧,摳門兮兮地抬手給他過了點真氣。他渾身抽搐一下,緩緩睜開了眼睛。不知道有多久沒被這樣溫柔地叫醒過了,他恍惚一陣,忽然抬頭,目光倔強又冷厲。可是,在看清來人後又不由得一頓。
“不是阿清……”他有些困惑地喃喃著。樊靈樞卻不顧他的迷茫,上前一步叫他看著自己:“我問你,外面那個跟你一模一樣的人是什麼來頭?”
與此同時,點妖堂的大殿上已經漸漸安靜了。狐妖們起鬨喝酒喝到後半夜,天將亮時一個個都睡死了過去。赤松漣也喝了不少酒,她面色酡紅,眼睛裡盛著瀲灩的水光。她哼笑著攬住身旁歪倒的蕭離焱:“夫君,你喝醉了?”
蕭離焱借酒澆愁,確實喝了一點,醉酒倒不至於,不過此時也是暈暈乎乎混亂得很。赤松漣伸手一攬他便靠了過去。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脖頸上,蕭離焱輕輕地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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