膛白玉般的肌膚,銀白的長髮搭在肩上; 盡顯嫵媚。
一出場就這般風騷妖嬈; 不是赤赬這好久不見的狐狸精還能有誰。
“赤赬?”碧玲似是有些難以置信地頓下腳步,下意識蹙起秀氣的眉頭,“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些時日以來; 大事小事接踵而至,以至於她幾乎沒想起過他來,也不知道上次他被師弟刺了好幾劍; 傷好得如何。
“我一直都在這兒。”赤赬說這話時; 目不轉睛地盯住碧玲小巧玲瓏的臉龐; 火色般的紅瞳微微眯起,似是要把她一人完全裝入眼中。
“那為何之前都沒有見到過你?”碧玲不解。
只當他是在開什麼玩笑話,漫不經心的走上前去; 臉上還帶著笑意,全然不把他說的放在心上。
“因為他現在終於走了啊。”赤赬雖然也是笑著,卻笑得意味難辨,帶有三分輕挑,“這才有幽會的感覺嘛。”
“你…”碧玲本是想心平氣和地與他聊上幾句天,沒想到這狐妖還是如此沒有正形,只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不過因為雙瞳澄澈分明,看起來倒是含羞帶怯。
赤赬血色般的紅唇勾起一抹笑,也不管碧玲願不願意,便死皮賴臉地跟在了她的身後。
“你不要跟著我。”碧玲雖是有些惱怒,但還是善意提醒道,“你身上有妖氣,越往上走,便越容易被發現。”
到時候只怕她想要幫忙,卻也是有心無力。
赤赬聞言,只唇角淺淺翹起,卻依舊緊跟不捨。
“你這隻狐狸。”碧玲被他這番莫名其妙的行徑搞得大為惱火,炸毛般轉過身來,“是想要自尋死路不成?”
“跟著你怎能是尋死,若離了你,才真叫人生不如死。”赤赬巧舌如簧,輕鬆應對這碧玲沒有任何威懾力的語言。
真是有理也說不通,碧玲頗為無奈地將手搭上額頭,長嘆了一口氣,自顧自往山上走著。
見她不說話,赤赬的面色反倒黯淡下來了:“你當真如此見不得我?”
碧玲腳步一頓,卻抿了抿唇,繼續向前走去。
她縱然反應慢了些,但他如火焰般熱烈的眼神,還是讓人難以忽視。碧玲不懂赤赬為何要用那樣的眼神看自己,只不過被莫名看得心虛,只當起了縮頭烏龜,一言不發。
她這般行為落在赤赬眼中,便成了預設,不由得多了幾分惱意:“為何?因為你要嫁給他,眼裡便再也容不下別人了麼?”
不知他是如何知曉的,許是方才聽到了什麼,碧玲垂眸只管看路,卻並不多說,突然感覺自己的衣袖一緊,轉過頭去,竟是被他扯住了,而始作俑者的雙眸中還滿是委屈:“就算你要與他成婚,也不要不和我說話好不好…”
唉…一跟赤赬碰到一起,碧玲便莫名感覺自己會被折磨得老上幾百歲,只好輕輕將衣袖往外扯,卻根本扯不動,不由得再次嘆氣:“你這是在說些什麼胡話?我嫁給師弟是一碼事,不與你說話又是另一碼事,完全沒有任何關係,分明是你自己…”
“我做錯了什麼嗎?”赤赬瞪大了水汪汪的雙眸,像只小狗一般可憐巴巴,哪有半分方才的妖嬈氣焰。
沒想到他竟是真的不覺得自己胡言亂語有什麼不多,碧玲一時瞪目結舌,只結巴著解釋道:“那…那你也不應當一見面就亂說話。”
“我說的都是心裡話。”依舊是理直氣壯的回答。
“心裡話?”碧玲都不知道自己是該氣還是該笑,霎時間許久的憋屈都抖露了出來,“那你倒是老老實實回答我,這段時間你都去哪兒了?為何今日又會出現在這兒,我可不相信會是什麼巧合。”
赤赬聞言一愣,抓住碧玲衣袖的手鬆了松。
碧玲忙不迭扯了出來,像是附帶著幾分賭氣一般,轉身離去。
當初想喝她的血的人是他,如今出言戲弄自己的人也是他,真拿她當一個玩笑不成。
赤赬也沒想到一向軟萌好欺負的她竟如此硬氣起來,卻又無論如何也不能老實回答碧玲自己這段時間在幹什麼的,只好緊跟在她的身後,一言不發。
二人一前一後,走過竹林,四下一片靜謐,唯林風過境。
眼看著要走出竹林,林中的白霧消散,金色的陽光從葉縫中細細碎碎透過,碧玲被晃得舉手搭在眉上,正欲提步向上走,卻又猛然覺得這場景似乎莫名地有些熟悉。
好像不知什麼時候,也有人這樣在她的身後,看著自己走出這片滿是白霧的竹林。
原本還堅定